好在我们的打扰,似乎没有给鬼魂陈造成太大的麻烦,我将裤裆前方的小飞刀拔出来,飞刀大约一指长,两指宽,造型简单古朴,没有那么多花样,但杀伤力和实用性很强,我将这东西贪污下来,准备留在身上辟邪,之前在纳衣寨的水洞里,也贪污过两把,后来在逃命的过程中,不知丢在哪个角落了。
既不能聊天,周围有没有什么可以逛的地方,无聊之际,我开始整理自己的凌乱的装备包,然而,没翻动几下,一个十分眼熟的东西,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我看到这东西时,顿时就愣了。
是二分头交给我的那张,犹如数据卡一样的黑色卡片。
不对,这玩意儿明明消失了,现在怎么会出现在我的装备包里?
我下意识的去看大龅牙,发现他也因为无聊,学着我的样子在整理装备包,我将那卡片拿在手里,回忆着之前的情景。
这并不是我第一次整理装备包。在卡片失踪之后,行进的过程中,好几次因为装备凌乱,我都抽出时间整理了一下,因此我可以确定,在当时,包里是绝对没有这个东西的。
但为什么现在它又出现了?
只有一种可能,偷这张卡片的人,因为出了什么变故,所以将卡片还给我了。
这个人不是鬼魂陈,因为鬼魂陈用不着这么偷偷摸摸的,对着我们三个人,他不管做什么,做的对还是错,都有资格大大方方的。
那么剩下的人就只有大龅牙和杨博士。
杨博士也不可能,因为这东西失踪时,她和鬼魂陈在一起,正被那群矮土著追赶,唯一的嫌疑人只有大龅牙。
他为什么会突然将东西还给我?
自从带上头盔之后,大龅牙就变得有些奇怪,我仔细一想,发现奇怪之处有两点,第一点是他忽然多了一些‘特异功能’,连鬼魂陈和杨博士看不出来的文字也能认识;第二点是性格,大龅牙此人,平时对鬼魂陈倒是毕恭毕敬,但对其它人则是满肚子花花肠子,稍不留神,就会着了他的道,为人十分讨厌,但现在,大龅牙这一点收敛了很多,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我想起来大龅牙之前说过的一句话:我不像我了。
难不成我眼前的人不是大龅牙?
不,更确切的来说,大龅牙的身份不会有假,他的身体、声音、身上的伤,这些都无法作假,但我现在有一个大胆的怀疑,眼前的大龅牙身体没有改变,但居住在他体内的灵魂,还是之前那一个吗?
以前我是个唯物主义者,但在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之后,面对很多事情,我都不得不要唯心主义的态度去揣测。假如眼前的大龅牙,真的已经不再是大龅牙,那么它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它混在我们之中又有什么目的?
它将大龅牙曾经藏匿的东西,重新还给我,又是什么意思?
这一长串的疑惑在脑海里盘旋,说实话,我很想找鬼魂陈商量一下,因为如果是陈老大,他应该会有主意,但此刻我不敢打扰鬼魂陈,因此这些念头也只能憋在心里,于是将那个卡片贴身收好,决定等鬼魂陈解决完源码破译的问题,再将我的推测告诉他。
大约是察觉到我打量的目光,已经收拾好装备的大龅牙抬头,盯着我道:“看什么看?我靠,再盯着我的牙,老子把你门牙打下来。”
我将目光移开,不打算现在翻脸,于是将准备包当做枕头,准备睡个回笼觉,这种情况下,枯坐是一件很折磨人的事情,我简直不敢想象,那些坐牢的人是怎么挺过来的。
这一觉睡的比较久,我醒过来的时候,杨博士也已经醒了,她手里捏着一个东西,盯的目不转睛,我走过去一看,发现是一块怀表,表里是一张黑白小像,是一个中年男人的照片。
杨博士道:“这是我父亲,他是一个正值、勇敢、敢于为梦想献身的人,看着他的照片,总是可以给我很大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