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大活人,而且还是处于昏迷的状态,怎么会无故消失?
但紧接着,更奇怪的事情出现了,我们原本所在的这条通道,是有光线的,此刻却不知为何,光线逐渐便淡,直至最后漆黑一片。
当时我刚动完手术,而鬼魂陈肩头的子弹还没有弄出来,根本不适合再有其它动作,两人一合计,便先取出子弹,我和鬼魂陈先休息养伤,由小黄狗守着,这一守,已经是第八个钟头。
小黄狗眼睛里全是血丝,我知道,他至少已经有二十多个钟头没合眼了,鬼魂陈至今没有醒,看来这一次,他也被折腾的够呛。
估计是当时的麻药分量本来就不多,喝完水,痛感也逐渐恢复,另一只自由的手也勉强可以活动,我冲小黄狗伸出手,道:“枪给我。”
他神情疲惫,闻言目光警惕起来,道:“做什么?”
“我来守,你需要休息。”
他长长舒了口气,道:“兄弟,你这话说的我心里很舒坦,但好意我心领了,现在不是能休息的时候。”说着,他在装备包里摸了会了,居然摸出半包烟,准备抽烟提神。
我道:“我现在睡不着了,你在这么撑下去,启程的时候也只会拖后腿,实话跟你说吧,我肩膀上的伤没什么,但脑袋痛的厉害,恐怕到时候不能走路,陈默肩头也受了伤,启程时恐怕你还得在背我一程。”
小黄狗眯了眯眼,最后将枪扔到我手上,在我旁边躺下,迷迷糊糊的说道:“我就睡你旁边,有紧急情况赶紧弄醒我。”不等我回答,这小子就睡死过去了。
我刚才说的话,到不是再劝小黄狗,而是真事,人的脑袋是最重要的,虽说只是被敲了两下,流的血还没有肩头的多,但这种损失,却是非常致命的,麻药的作用已经褪去,一般的医院里,麻醉剂分量够的话,是不会这么快失效的,病人往往要一天一夜才恢复,到那时候,伤口已经不会那么痛了。
我不过七八个小时,因此动过手术的地方,就好像有刀子再割一样,大脑受创,双脚更是不听使唤,我勉强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打量着周围。
还是在原来的地方,不远处的金属地板上,还有很多暗红色的血迹,已经呈现干涸状态。
大伯和假货怎么会突然消失?
鬼魂陈和小黄狗都是警惕性很高的人,即便当时是在给我做急救,但大伯和假货昏迷的地方,离他俩并不远,就算是被什么东西弄走,也不可能无声无息才对。
难道说是大伯和假货中途自己醒过来,所以悄悄离开了?
我想象了一下当时的场景,又觉得不可能。如果我是他们,在醒来之后,发现小黄狗和鬼魂陈没有发现自己,肯定会下手在他们背后开枪。
据小黄狗交代,由于当时我情况太过危险,因此打晕二人后,枪支一类的东西也来不及缴获,只凌乱的扔在地上,如果在那时候大伯两人醒来,杀小黄狗和鬼魂陈,简直轻而易举。
一番分析下来,我居然只想到了一种可能,那就是有一个很厉害的东西,在鬼魂陈两人分心的时候,将大伯两人无声无息的弄走了。
会是什么玩意儿?
我试着站起来,想到之前我们激战过的地方去找一找线索,但双腿完全不听大脑的使唤,再加上疼痛剧烈,满脸冷汗,也只能作罢。
小黄狗这一睡,又睡了接近六个小时,鬼魂陈醒了过来,大概是充足的休息,让他脸色看起来好了很多,并没有失血过后的苍白,他看了我一眼,走过来,慢吞吞的说道:“自己能走吗?”
我摇了摇头,苦笑道:“不能。”鬼魂陈皱了皱眉,目光四下里打量一圈,最后停在了还在呼呼大睡的小黄狗身上,他随即拿出了食物与我分食,我们吃到一半,小黄狗大约被酱牛肉的香味儿勾了起来,一屁股爬起来大吃,吃饱喝足后,小黄狗道:“我看那两个人失踪的蹊跷,这地方也突然环境大变,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咱们接下来怎么办,继续往前走还是另找它路?”
我此刻脑子还算清醒,想了想我们一路走来的情形,分析道:“我看,大致的路线是没有问题的,特别是外面的那条‘河’,明显是能源中心,虽然我对这个文明的科技不了解,但按照咱们现在的规律来看,能源要想运输出去,肯定需要一个总指挥枢纽,这个枢纽不会太远。”
鬼魂陈单手搭在膝上,慢吞吞的说道:“有人在当时动过枢纽,所以这里的电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