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海明点头说道：“白局长一早就把情况上报上去了，估计留你在花城审讯还是行得通的，但是我们都不能插手，你要被叶城警方隔离审查，你自己小心一点！”

李云扬一听，稍微放了心，只要留在花城，他就能想出办法周旋，一旦离开自己的势力，那等于鱼离开了水，唯有躺着等死了！

果然，上午提审，已经不在原来的审讯室了，而是一间满是黑布遮挡的房间。李云扬首先注意到，这里没有监控摄像头，心中就立即生起了戒心。

审讯的警察有三个人，两个低着头，一个胖胖的，看起来倒是很和蔼，也没把李云扬铐起来，指着桌前的一张普通木椅说道：“坐吧，具体情况杜队已经给你说了吧？这几天由我们来负责调查，也不用太紧张，李先生的大名和为人我们都有听说，要相信法律会给你一个公正的审判。先喝口水，等下我们就问一些细节方面，没什么的！”

李云扬微微一笑，也不说话，接过胖子递过来的纸杯，一边喝水一边回答着警察的提问。无非是老生常谈，从昨晚到现在不知道复述了多少遍的案发现场，还是得重新说一遍。

也不知道是因为昨晚没有睡好，还是审讯实在太过枯燥，李云扬感觉头特别沉，精神也集中不起来，老想打瞌睡，而且越来越困！最后感觉连警察的问话都听不清了，只想什么事情都不管，闭上眼睛好好的睡上一觉，可是警察的声音却越来越大，甚至已经凑到了他的耳边，吵的他睡不着，浑身也没有了一点力气！

意识迷迷糊糊的，想睡不得睡的难受劲没有经历过的人是难以体会的！李云扬眯着眼睛，看着旁边一脸笑意的胖子，耳边依稀听到他的叫喊声：“是不是你开枪打死了江小龙？”

李云扬内心深处想反驳这个提问，可是却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连眼皮都变得异常沉重，看着胖子的笑脸，也觉得越来越模糊，有气无力的说道：“你们…在…水里…下了…什么！”

胖子直起腰，脸上原本看来和善可亲的笑容，此刻变得狰狞而阴险。对坐在桌前的一名警察使了个颜色，那警察立即走过来，掏出手铐钥匙将李云扬的双手松开，又马上反扭背到身后，粗暴的动作让李云扬几乎感觉胳膊都被折断了，疼的他脸上一阵抽搐，却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哗！”一盆凉水从头淋下，此时虽然已经过了冬天，却还不到六月，李云扬除了在家里就是在酒吧，就连开车都有空调暖风，所以身上衣服并不多，昨晚也没有睡好，身体正是最弱的时候，被冷水这么一激，浑身打了个哆嗦，头脑有些清醒，可是依然酸软无力！

“你们敢滥用私刑？我要请求监督审讯！”李云扬甩了甩头，把冷水从眼睛甩开，同时也尽量让脑袋保持清醒。看着胖子阴险的笑脸，真想一拳将他的脸打扁，可是现在全身都没有了力气，连说话都是有气无力！

胖子冷笑一声，点燃一根烟抽了一口，将烟雾喷在李云扬脸上说道：“李云扬，我看你还没看清形势！你现在是重刑犯，连市长的儿子都敢杀，没人能保得住你！你最好老实一点，我们是封闭审讯，这三天，没有上级文件文件批示，白局长都进不来这里！你们花城警匪一窝，我们叶城可不是这样！所以，你还是老老实实的交代，是不是你杀死了江小龙！”

李云扬头疼欲裂，被那口烟呛的不停的咳嗽，无力的说道：“我要请律师，我不回答你们的问题，我要投诉你们滥用私刑！”

“你请你大爷！”旁边那名讲李云扬铐起来的警察攥紧了拳头就想砸在李云扬的脸上，胖子一把拉住他说道：“别这样动手，出了事不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