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昕祁手如铁锁,怎么也挣不开,白朦朦吓得紧闭双眼,这回真的要下锅了,她过于紧张,没有注意到缚在头顶上的竹筒幅度极小的颤动。
感受到手心里传来的温热与轻颤,骆昕祁嘴角不受控制的往上提了提,手伸向脖子上的银哨。
白朦朦见半天骆昕祁还不下手,她壮着胆子睁开一条缝来,视线在刺眼的阳光下糊成一片,一道银光闪过,刺得她眼睛一眨,耳边传来疑是铁器擦过刀鞘的声音。
就在白朦朦以为自己真的要命丧于此的时候,一把蓄满了喜悦的声音响起,熟悉的欢腾中夹杂着失而复得的哽咽,“朦朦!”
随着清脆的单音,一条冰凉的带子缠上了她娇小的身躯,白朦朦倏地瞪大眼睛,眼角不自觉溢出澄澈的泪水。
一片氤氲的水汽中,一双与她相差无几的紫眸映入眼帘,长而细的尾巴高高提起,雪白光滑的皮毛在夕照下熠熠生辉,刺得她眼泪止不住的淌,刺得她鼻子发酸,刺得她的心漏了半拍。
“阿祁,你快放开!”小烧用尾巴给了骆昕祁一记,骆昕祁松开手,小烧整只狐牢牢的把白朦朦卷了起来浮在空中,亲昵的蹭着白朦朦,兴奋的拿冰凉的舌头舔白朦朦的嘴巴!
“小烧真的是你?”白朦朦还是不敢相信。
“是我呀,小烧回来了。”小烧恨不得在天上转个千百个圈,事实上它真的就这么做了,直到白朦朦转着蚊香眼才在骆昕祁的提醒下停下来。
白朦朦回过神来,她目光瞥过骆昕祁脖子上一分为二的银哨,呆呆的问:“小烧,你一直就在这里?”
“对呀对呀!”小烧猛点头。
“小烧它一直都很想你。”骆昕祁重新把银哨合上,发出“叮”的一声清脆的金属声,白朦朦恍然大悟,原来刚才的声音来自这里。
“那你……”为什么一副欠债不还天经地义的语气,白朦朦瞪着骆昕祁。
“我只想试一下小烧在你心目中是不是真的如它所说那般情深意重,这五年来它没有一刻不提你的名字。”骆昕祁用一种沉静的语气回道。
骆昕祁说得好有道理,她竟然无言以对,白朦朦眼睛一口气吊着,明明是自己的东西却要被人测验,居然还不能反驳。
“朦朦,我们别管他,他就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明明昨晚我在车子里都闻到你的气味了,他还把我关进哨子里,太可恶了。”小烧把白朦朦放回地上,对骆昕祁充满了嫌弃,看向白朦朦时则尾巴左右摇晃个不停。
半死不活,明明之前很是温柔的说。白朦朦压下心中的疑惑,比起探究骆昕祁,白朦朦更想知道小烧这几年是怎么过的。
瞧瞧眼前这只光滑水亮的管狐,五年前身量和自己原形差不多,如今已经高过自己一头需要自己仰视的地步了,一双紫眸炯炯有神,眉心间的紫晶比离开的时候大了不少,宛如一朵傲然绽放的紫荆花。
白朦朦噙着泪想要说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小烧显然觉得行动更能表达它的激动,二话不说,又把白朦朦扑倒在地上,蹭了又蹭,就像是要把这五年的份都补回来一样。
不知扑倒和被扑倒反反复复了多少次,直到天黑了小烧仍然乐此不彼。
“该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