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魂怪没有抗议,也没能力抗议,多年来的休养生息,好不容易繁荣的族群,却在与守护神的大战中损失惨重,能回老巢苟延残喘,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型,那还敢要求更多。
第二次霍格莫德周末是放假前的星期六,这一次凯瑟琳去找斯内普签名,他倒是很很爽快就同意了,只是红发少女一达到目的,就立刻告辞,魔药教授即使想说什么,最后也只能放弃。
不过来到霍格莫德村之后,凯瑟琳却没有去闲逛,也没有去找其他人,而是光明正大地来到猪头酒吧。
“这里不是你这种小孩子该来的地方!”酒吧老板抬头撇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了一句,继续用一块脏得像从来没有洗过的破布擦一只玻璃杯,一点招待客人的意思都没有。
“问题是我已经来过一次了。”凯瑟琳走到吧台前坐下,纤细的手指随意地放在台面上轻轻敲打起来,“亦或者在你眼里,小孩子都是需要保护的弱者呢?”
“没有多少自理能力,连生存都无法保障,更不用说应对危险!这难道还不算弱者吗?”老板不停地擦着手中的玻璃杯,仿佛这是一件异常重要的事情。
“一开始确实很难!因为这是一个适者生存的社会。”凯瑟琳眼中的哀伤一闪而过,随即就是坚定与自信,“但越是危及生命的险境,越能激发出潜能,除了一心求死的笨蛋,否则谁都会挣扎着拼命抓住生存的一丝机会。”乌黑无光的匕首在红发少女的左手间翻滚,锐利的尖刃在她的指尖跳动,仿佛它正在舞动一曲优雅的探戈。
酒吧里零零散散的客人立刻收起自己轻视的目光,不再专注于吧台那边的事情。
“别告诉我保护是一种错误。”酒吧老板气愤地扔下手中的破布,但他的目光却完全没有扫过那把匕首。
“不,适当的保护完全可以提高生存的几率,但过度的保护却只是在扼杀生命的光彩。”凯瑟琳的手指一挑,匕首就高高窜起,甚至飞过两人的头顶,“温室里的花朵永远都无法经历风雨的洗礼,却总有人以为这是爱。”
匕首从酒吧老板的眼前划过,“呛”的一声,扎在玻璃杯上,那对蓝眼睛中的锐利目光,仿佛也如同这只玻璃杯般,瞬间变得支离破碎。
“告诉我!怎样的保护才算适度?”酒吧老板突然朝凯瑟琳大喝道。
“温室里的花朵要想健康成长,绝对不能只让它们躲在玻璃房里晒太阳,必须时不时把它们搬出来吹吹风、淋淋雨,这样等暴风雨打破玻璃房时,它们才有生存下去的能力。”凯瑟琳微笑着说,完全不介意酒吧老板的恶劣态度。
“你说得没错!”酒吧老板颓废地放下手,“这么浅显的道理,我居然花了近一百年的时间都没弄懂。”
“你不是没懂,你只是不愿意接受这些空泛的言论,除非有真实的事例摆在你面前。”凯瑟琳耸肩道。
酒吧老板打量了她好一会,才重新开口:“说吧!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他的语气十分生硬,似乎从没说过类似的话。
凯瑟琳没有立刻开口,而是随手布置下一个隔音魔法后,才灿烂地微笑道:“我想知道一个人的名字,他有一双充满危险的紫色眼睛。”
“你从哪里看到他的?”酒吧老板脸色一变,原本随意放在柜台上的魔杖也被他紧握在手中。
“你哥那里。”凯瑟琳笑得越发灿烂,仿佛一点都没察觉到目前的形式有些不好。
“你知道我是谁?”酒吧老板有意无意地将杖尖对准凯瑟琳。
“扎比尼夫人免费赠送的消息。”凯瑟琳随口答到,“所以我就好奇地四处探听了一下,可惜却没有更多的收获,还差点被你那位尊敬的校长哥哥请去喝茶。”一想到邓布利多的恐怖口味,红发少女不由紧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