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郎连忙起身,道:“包兄客气,公务优先,我们只是来找包兄聊天的。”
包拯让人看茶,随后边喝茶边说道:“花兄弟几天不来,我这县衙可是忙的厉害啊,案子几乎天天能够遇到,奈何我县衙只我一人,想找个聪明的人帮忙都没有。”
花郎听完,笑道:“朝廷不是刚给包兄调派了一名主簿吗,以后一些小事,包兄交给主簿就行了。”
包拯一杯茶下肚,叹息一声道:“唉,难啊,想调动这个主簿,可不容易。”
众人一惊,包拯身为县令,难道还不能够命令一主簿?
“这是为何?”
包拯将茶杯放下,道:“那新来的主簿是最近科举新录取的进士,我刚才考他了一考,文采一般,而且对很多事情一窍不通啊。”
花郎一脸不解,道:“既然名不副实,包兄何不将他辞去,就算他是朝廷委派的,你身为县令,也是有这个权利的吧?”
包拯摇摇头:“不行啊,这新来主簿叫王松,他父亲是青州知州王德用,王德用是大宋名将,我无缘无故罢免他儿子主簿的职位,这于理说不通啊。”
包拯说完,花郎全明白了,包拯并不是害怕王德用的位高权重,而是这个王松并未犯错,没有犯错,他又怎能罢免他的官职呢?
只是虽然如此,花郎却有一点想不通,这王德用是大宋名将,十七岁就随军攻打西夏的李继迁,后来更是立下了赫赫战功,像这样的一个武将,为何让自己的儿子习文当主簿呢,难道原因跟自己一样,是因为宋朝重文轻武的政策?
可刚刚包拯说王松文采一般,那他又是如何考上进士的呢?
这些话虽然不解,可花郎并没有问出来,毕竟就算是问出来,包拯也不能回答。
他们又聊了一会话之后,花郎等人告辞离开了书房。
在他们走过县衙从里面出来的时候,看到一个长相魁梧,犹如小霸王一般的人从一侧走出,刚好跟花郎照面,那人身后有一跟班,也是一身魁梧,一看就知道他们两人是练家子,只是他们是谁,怎么在县衙内如此肆无忌惮?
正想间,他们两拨人都来到了大堂zhongyāng,而花郎等人走的略快,将那两个身材魁梧的人给挤兑到了后面,这本没有什么,路和衙门一样,谁走的快谁走前面嘛。
可花郎等人刚走到前面,后面那个身材魁梧的跟班顿时大怒,呵斥道:“你们是什么人,见了我们王主簿也不知行礼,而且还敢走在前面?”
那跟班的一句话将他们两人的身份暴露无遗,花郎心中淡笑,原来是新来的主簿王松,而看到王松之后,花郎更加觉得包拯说的对,像他这样的人,能有文采才怪,一副武将的样子,拽什么文嘛。
花郎还没开口说话,yin无错便有些看不下去,他平生孤傲,只佩服花郎,何时被人如此呵斥过,可正当他准备教训一下王松和他的跟班的时候,花郎突然转身,一脸笑容,道:“原来是王主簿,小的不知是王主簿,还请王主簿恕罪。”花郎说着,将身子侧开给王松等人让了路。
王松见花郎的态度很好,心中顿时很高兴,于是有些飘飘然高傲的说道:“行了行了,以后见到我可要知道给我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