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唐锋身着盔甲,手持长枪,胯下白马立于阵前的模样,孙坚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终于按捺不住放声大喝!
“唐锋,你无缘无故敢领军攻打郡城,莫非是要造反不成?此地乃是长沙郡!我乃是长沙太守!你竟敢妄自调兵,难道真的不将朝廷放在眼中了不成!”
要知道,无论是唐锋之前的行动,还是孙坚之前的行动,虽然也是调派了兵将,但最少在明面上是没有表明出来的。
哪怕是有士兵损失,事后悄然招募百姓补充上来也就是了,至于那些新招的人手中没有实力也不重要,如今大汉腐败,各地士卒疲敝也是十分正常事情,甚至哪怕不作补充问题都不大,毕竟吃空饷的事情也不少见。
但如同唐锋这样正大光明的出兵就是不同了,事情传扬到朝廷,那么一个大不轨的罪名绝对是要落到唐锋的头上。
若是事出有因,有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也许只是罢免官职,若是没有说得过去的理由,或者有人作祟,哪怕唐锋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只要想想古往今来擅自出兵,哪怕是出兵勤王,到得最后也免不得上头人所忌讳,甚至因此身死也不在少数,皇帝什么能都可能能容忍,唯有擅自拥兵不可忍,这在历朝历代都是如此。
这也是襄阳会选择旁观的原因,如果唐锋能胜,到时候只要刘表一封上书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处置唐锋。
当然,也正因为如此,暂时之间,刘表反而会为唐锋做些掩饰,这也是唐锋布置阳谋的时候所预料到的事情了。
“孙坚,你妄自扮作匪徒,袭击朝廷军队,意图劫掠粮食,如今已然事发,若是你立即出门就擒还有一线生机,若不然你必定唯有一死,还连累全城百姓!”
面对孙坚的责问,唐锋根本答也不答,直接反口同样喝问说道。
“而且长沙城中本来兵卒也是不少,如今全都去了何处?各个乡亲父老将家中子侄托付给你,你竟然驱使其为贼寇,让其哪怕是死也无安身立命之地。孙江,你有何颜面可见城中父老!”
唐锋和孙坚的话都是没有半点掩饰,这么来回喝问之下,早已经是让所有人都是听闻,而在听闻这一点的时候,不说城中百姓如何,单单只是城头士兵投来的异样神色就让孙坚有几分难受。
因为知道这一次襄阳可能的谋算,所以孙坚动用的士兵可不少,这些士兵在军中都有袍泽,就算碍于军规,没有做着谈论传播,但相互之间都已经隐隐有所猜测,如今乍然听闻确认,虽然不至于立即就做崩溃,但士气低落却是在所难免。
孙坚也是久经阵仗,左右一观便见到大致明白,知道若是这样下去,不用等到真的开战,自己一方就已经是先落得下风,可谓大是不利。
不过孙坚也是久经阵仗,一见这等不利,只在瞬间就是下了一定,一声冷哼之下,随即一声暴喝。
“哼!贼人颠倒是非黑白,甚是可恶!岂能再让其继续妖言惑众?我欲出城一战,谁愿与我同行!”
“主公!末将愿往!”
程普、黄盖、韩当三人齐齐上前一步应喝而道。
“好!擂鼓!出城!”
孙坚一声令下,长沙城中顿时也是响起了阵阵鸣鼓,声声阵阵之间,也让本来低沉的士气为之一振!
“好一个孙坚!”
见到孙坚竟然如此果决,唐锋在微微一愣之下也不由得赞叹一声,这孙坚也许不擅长谋划算计,但临机决断的本事却是不小。
不过当孙坚带人出城之后,唐锋也是忍不住摇摇头而笑。
孙坚只带了两百士卒出城。
若是这两百士卒乃是军中精锐倒也罢了,以少敌众的事情也不是说不可能发生,但一眼扫去,就能看得明白,这两百士卒根本就是招募不久的新兵,不说上阵杀敌,就算是行进之间都隐隐是有混乱。
这样的士兵哪怕数量相同也不是唐锋麾下的对手,更不用说如今对比如此明显,就算还没有交锋,双方之间这么一站立,那些士兵一个个都是有些发颤的意思。
“孙文台,你好歹也是‘江东猛虎’,竟然就只有这点兵将?”
唐锋一声轻笑就让孙坚有一种要将唐锋生吞活剥的感觉,死死地盯着唐锋,孙坚手中已经狠狠攥紧了手中的长刀。
若不是唐锋算计,若不是有后来的衔尾追杀,将孙坚麾下的竟然士卒全都或杀或俘,孙坚又岂会落到这个地步?
对于唐锋的愤恨,孙坚可以说倾尽三江五海也说不清!
但唐锋可不会因此而对孙坚有任何手软,见到孙坚咬牙切齿的模样,唐锋当下又是大笑而道。
“孙文台!就凭这般,你不会是我的对手。我劝你立即下马投降,那么还会有一个好结果,若是不然,你的那些属下必将同你一般无有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