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关头,青黛还是选择做缩头乌龟。被某人扛着下山后。关上房门接受了一夜的惩罚,具体战况不足以为外人道,只是第二日青黛一直睡到太阳落山才醒来。
转眼便要到端午节了,五月初二大早,华韶彦和青黛被公主召唤回家过节。
“知道回来了?”端阳公主看着华韶彦和青黛,不阴不阳地问了句,因为华韶彦先斩后奏跑去南山的事生出的些许怨气,自然而然地流娄出来。
“柳林大营的事情刚上奏,我躲出去涂个清静,现下事情也处理得差不多了,眼看又要过节,中旬还要去北渡,没在家中陪母亲,还请母亲恕罪。”
华韶彦最后的一句话让端阳公主的脸色好看了许多,拉着他又问了最近如何云云,便吩咐他去见华楠“你去见见你爹,我再留你媳妇说会儿话。”
华韶彦看了眼青黛,似是询问要不要跟他一起走。青黛背着人朝他摇摇头“我陪母亲说话,你且去吧。”华韶彦走了,端阳公主绷着脸对青黛说道:“还记得你跟叔澜离开前,我跟你说过的话吗?我让你好好规劝他把心思放在差事上,可你呢?非但没劝,还一味顺着他的性子来,这次提前都不打声招呼,便带着人走了。皇上派人来请他商量万寿节的事,他却躲到了山里。现如今你知道外面怎么说他,都说他为了红颜罔顾差事。他堂堂七尺男儿,又是个曾经沙场上征战的将军,怎么能整日沉溺在温柔乡里挫了锐气?”华韶彦头前请休是拿自己当幌子,后来又带着自己“私奔”出去潇洒了十来天才回转,这里外里都是他一人的主张,与自己根本扯不上关系。公主把气撤在自己头上,大多是典型的婆婆心理,儿子被媳妇抢了,夺了原本儿子心里第一女性的位置,于是心里不痛快了,就想着找媳妇的茬儿。
青黛深知端阳公主说一不二的脾性,也没争辩,自己一个新嫁之人,犯不着为了这点小事争辩惹婆婆不痛快。有时候样子还是要装一装,该表的态还是要表的。
“今次的事媳妇有过失,让母亲担心了,媳妇以后定好好谨记您的话,劝叔澜多用点心思在朝上。”
青黛装出一副懊恼自责的模样,心里却犯嘀咕,偌大个上京城,豪门大族圈里哪天不传出个绯闻秩事以供谈资。只是两人头脚走,后面就传出这样的话来,时间掐得可真准。
青黛心里隐隐觉得外面那些抹黑华韶彦的传言,似乎来得有些蹊跷,于是继续道:“俗话说,身正不怕影儿斜。叔澜常说您是最了解他的。他素来又是个主意大的人,做事又不喜与人商量。这趟叔澜与媳妇一起出京的事,只有家里人和三位王爷知晓,谁也没想到最后被传成这样……………”
“你们路上碰见谁了?、,端阳公主一愣,寻思着青黛话,觉得这传言来得有些奇怪,回头得让人留点心。
公主婆婆倒是对自家人十足十放心。
青黛遂将路上碰见李块,后来又在庄子上碰到李阶的事说给端阳公主,1“外人以讹传讹本不足为惧,咱们府里别再传出这样的说法了。
若是自咱们府里传到皇上耳朵里,还不知道怎么想叔澜?”端阳公主蹙眉凝思了一会儿“你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坐了一天的车,你也累了,先下去歇着吧!”“是,媳妇告退。”
青黛行礼离开回了清澜院,此时,华韶彦也回来了。
青黛将公主说的传言转述给华韶彦听。华韶彦不以为意,还笑着打趣说:“让他们说去好了。英雄难过美人关。我越这样放肆,人家才越放心我。”
青黛嗔怪道:“听着这话,这传言好像你自己放出去的一样,只是白白让我担了祸水的名声。”华韶彦笑着摇摇头“左不过就是那些见不得我得势的人,你放心,我应付得来,这点名头我也还担得起。对了,宁王府的帖子已经来了。”华韶彦指了指一边桌子上紫金色的请柬“咱们刚回来来不及,寿礼的事情我已经交给陈玄去办了。
青黛按了按额角,叹了口气,她想起赵家俩姐妹就头疼。敏感是女人的天性,上回在南山碰见,她就隐隐感觉到这对姐妹huā对自己有敌意,还有李阶闹的那出荒唐事,说实话她还真不大愿意去华韶彦走到她身边“以后这样的事情少不了,你慢慢适应才好。上回南山的事你不必放在心上。”
青黛点点头“嗯,初四我想回趟戴帽胡同,送些粽子。”
“回吧,我陪你一道去。”
初四,青黛和华韶彦一同去给老夫人和公主请安。
“明儿过节,青黛想今日回趟上官府送些粽子。”
青黛刚跟老夫人和公主提了要回戴帽胡同,老夫人不等公主说话就先开口答允了“去吧,这几个月都没回去看看,顺道给你祖母带个好。”青黛看了看端阳公主,端阳公主哪里会驳华老夫人的面子,当下跟着点点头“嗯,去吧,早去早回。,…
颜氏在旁边笑着说:“我头前让厨房里准备了不少,分派了准备让人送到各府去。弟妹亲自跑一趟,省了我的事了,说起来咱们几个媳妇里还数弟妹纯笑。”颜氏话里话外暗讽她只顾着上官府忽略了华府,她哪里听不出来,笑着应道:“二嫂别夸奖我了。青黛没二嫂能干,母亲和大嫂这边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借huā献佛,给家里送些粽子过去,表表心意罢了。”华韶彦看也没看颜氏,对上首的老夫人和公主道:“孩儿正有事要跟岳丈和大哥商量,待会儿和青黛一同回责。”
华韶彦这一提,老夫人就没再留他们“既然有事要说,就出发吧。”两人离开忠毅侯府,去了戴帽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