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门落锁,青衫男子消失了。
华韶彦仰面看向黑沉阴湿的牢壁,黑眸中波涛暗涌“青黛,等我…
端阳公主寝居。
青黛坐在左手靠下的位置上,垂眸望着袖口的缠枝山茶huā,静坐不语。
“哎,你与叔澜情意深厚,他这次入狱苦了你了。”
“诚如你所说,秦姝咎由自取,但没人与你作证。而今证据虽都指向叔澜,但未必不会将矛头对准你。至于赵夫人,若真有人想颠倒黑白,就算有她出面也未必有用,况且她当日还含糊其辞,分明是想摆脱嫌疑,真要求证她也未必肯说真话……”
“叔澜是朝中大将,皇上的左膀右臂,此时皇上只是将他禁在宫中囚室,并未下天牢,自是想他早日脱罪……”
“……………”
想起刚刚公主婉转言辞间的隐晦质疑和暗示,青黛哑然失笑,笑容中带着淡淡的嘲讽之意,抬眸望向那高高在上的婆婆,青黛言道:“母亲的话,媳妇记下了。媳妇虽年幼,但也懂得什么话该讲什么话不该讲。是我做的我会认,不是我做的,我绝不会自污名声。
媳妇可以再娶,儿子就那么一个,终归不是血脉至亲的一家人!若华韶彦真遇不可解的危局,她也会主动站出来承担,只是公主婆婆这番说辞还真是让人寒心。
端阳公主背着华楠试探青黛则有另外一番打算,一来是想知道她是否真做过这等事,若真做过,心中有鬼,未必不会露出破绽:再来,她想知道儿子疼宠之人是否是能真的能与他同甘共苦:最后,若青黛真有退缩之心,那推她出去也不无不可。
听罢青黛会的回答,端阳公主眸中寒光一闪,淡淡一笑“叔澜爱重了你,为了你得罪方家和齐王府,今日之事还不知后面有多少人落井下石。今次的事就算不是你的过失,亦与你脱不开干系,若是你,你会眼睁睁看他为你送死?”
青黛不满端阳公主这种弃卒保帅的态度“我与他既成夫妻,自当同舟共济,今日他有难,我心中焦急,自也盼着能与他共苦。就算矛头对准了我,我亦不能认下,遭受这不白之冤,这样对我无益,对侯府名声有碍。母亲也说怕有人落井下石,若我认了,那些爹、兄长和叔澜的对头也会借此为由牵出更多的借口。叔澜性子如何,相信母亲深知。我相信他有的是法子知道外面的事,向来不会同意我去认罪。”
端阳公主被青黛一番抢白,说得有些挂不住面子“叔澜再有能力,也抵不住宫禁森严,被关在囚室中如何行事?”
“叔澜行事向来我行我素,不愿旁人多加过问。对于秦姝之事,他心中早有谋划…,不然以他的性子为何这般一句不多交待便随宫中侍卫离开。况且,这些年他在军中,母亲在上京,对他又了解多少?”端阳公主神色微变,似在思考青黛话里的意思。
青黛站起身,恭恭敬敬地朝端阳公主行了个礼“叔澜不是当年任意妄为的不羁浪子,他答应过我不会有事,我也应承过他会一直等他。我相信自己的夫君,母亲也该相信自己的儿子,不要听信谣言,误中歹人奸计。今日母亲为叔澜奔走,多有劳累,媳妇不打扰母亲休息,就先告退了!”
端阳公主看着站在下首的青黛,神色复杂难明,叔澜早已长大,他的功绩她看得到,他的能力她亦知晓,他的想法她却未必清楚,不然他也不会一次次“忤逆”自己。不过有一点,自己儿子再怎么犯“浑”做事却是有他自己的原则,遇事不会轻易妥协,这点她这个做母亲的心中明了。而眼前这个外表看似纤弱娇柔女子,内里的却是刚强,在某些事上她与自家小儿子倒是有几分相似,如知风劲草,坚韧,坚怼…,
“去吧!”
青黛转身告退,就听见身后端阳公主轻声道:“叔澜信你,我便信你!”错愕一解,青黛停下脚步,回头望向上首“叔澜坚持,我自会坚持!”端阳公主点点头“好,记住你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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