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脸得意的华韶彦,青黛轻啐了一口,“好没羞!”
俏脸染上薄薄的红晕,如三月春桃妩媚多姿,娇嗔含羞的神情让华韶彦心中一荡,揉了揉青黛的小手,苦恼一笑,“不过,这小家伙一来,我可要当和尚了。”
双颊嫣红如海棠,一直蔓延到耳根,青黛轻哼:“活该!这就叫自作自受!”
华韶彦苦哈哈地扯了扯唇角,然后趁着青黛不备又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亲,笑得活像只偷腥儿的猫儿,“再忍九个月,到时候连本带利一起讨,呵呵!”
青黛唇角微抽,“上京城的事陈玄都告诉你了吗?”
华韶彦点点头正要说话,忽然有人敲门,他忙躲在了门后掩住了身形,冲青黛做了个“嘘”的手势,“别让人知道我回来了!”
“谁啊?”青黛走到门口开了门,竹韵端着木茶盘站在门外,“奶奶,您怎么自个儿过来开门?您这大半晌没吃几口,这是刚熬好的肉糜粥,给您端过来喝两口。”
“我自个来,待会儿喝完了我要睡会儿,你就不要敲门了,下晌在收拾。”青黛接过竹韵手里的木盘,“你去忙你的吧!”
“哦!”竹韵愣了愣,青黛已经把木盘接走,关上了房门。
门刚合上,青黛转身走进内室,华韶彦从门口闪了出来,抢走了她手里的木盘,“你身子重别什么事都亲自动手。”
这不是你让我别泄露了你的行踪,才将竹韵拦在屋外。青黛没好气地瞪了眼华韶彦,“你若不在,自然她们进来帮我!”
华韶彦将粥盛在碗里,修长的手指捏着勺柄一下下翻着,过了一会儿舀了一勺轻尝了一口,然后殷勤地露出八颗白牙,朝青黛笑着说:“不烫,过来喝了!”
“你用过午膳了吗?”
“用了…你自己吃吧!”
“嗯!”青黛坐在华韶彦旁边,接过粥碗,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华韶彦在一旁看着吃得欢实的青黛,笑眯眯地摸了摸她的脑袋′“你现下是双身子,一定要多吃点。”
起初没胃口,一直没怎么好好吃东西,这会儿青黛着实饿了,连喝了三碗,将一盅粥喝了个精光,舔了舔嘴巴…满足地笑了笑。
“吃饱了?”华韶彦抬手贴着青黛的肚子上,从胃一直滑到小腹,来回摩挲,“这些日子我还有事要忙,就住陈玄那里,得空了我就回来看你们娘俩。”
青黛没问华韶彦为何会秘密潜回京城,只是轻轻地点点头,“凡事小心。”
打了个哈欠…喝了粥,青黛有些犯懒。
“嗯,吃饱了…去床上躺会儿。”华韶彦扶着青黛上了床,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亲,“我先走了,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华韶彦如一阵风似地窜出了窗口,发出一声细微的嘎吱声后,窗户关上了。
额上还残留着温热的气息,青黛一只手贴在小腹上,一只手放在额上,唇角勾起一抹微笑,孩子…你爹回来了,真好!
华韶彦回来的消息青黛没有在端阳公主面前提起。华韶彦隔一夜便会偷溜回来,陪着青黛睡觉,第二天天不亮,就匆匆离去了,来去无踪。院子里没有一个人发现他回来过。
颜氏观察了几日…在一场及笄礼后终于看出了端倪,青黛怀孕了。算日子,华韶彦离开府中已经有半年,看她身形却并不明显,想来应该三四个月,而那段时间正是她不在华家被人劫走的时候,再看公主对她的态度,她肚子里的那个一定是华韶彦的种,定是在北胡时怀在确定青黛怀孕后,颜氏的心情很是复杂。
青黛有喜不宜大肆宣扬,公主才会如此低调行事,却又高调为她办及笄礼,说明公主心中还是很在乎青黛肚子里面的孩子,毕竟华韶彦是公主最疼的小儿子,就算不满意儿媳妇,对最宠爱儿子的血脉一定会爱屋及乌。若是个男孩,就是华家的长孙,那侯府的爵位不是要落在老九身上了。
想到此,颜氏有些不甘心,手轻轻晃着摇篮,看着女儿熟睡的小脸,“用了这些年筹谋,才得了一个你,没想到最后是个女儿。要是儿子,我何必这般为难。如今要落在那个蓬门小吏家出身的后面了颜氏不甘心,咬咬牙站起身,唤了贴身伺候的陪嫁嬷嬷进来,低声吩咐了几句。
没两日,青黛怀孕的消息在府里不胫而走。青黛“养病”养出个孩子来,自然有人会算日子联想到这里,对青黛的清白产生了质疑。一时,清澜院的众人没少受府里其他人的注目礼和骚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