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第四道菜还没上来,却有一个下人打扮的小青年闯了进来,气喘吁吁的喊道:“少爷,快、快回去,牧、牧家的人堵在药坊门口了,说是咱们永康药坊的人下毒毒害了牧唐春,您快回去看看吧。”
“下毒?下什么毒?”迟锦宝深拧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迟老板,迟老板……”一个粗嗓门从大厅的方向传来,“罗掌柜,永康药坊的迟老板在哪里?立刻让他出来,我儿今个在你这里吃酒昏迷不醒,你们必须给个说法,到底是你们醉乡居的酒水有问题还是永康药坊的人有问题!”
如此颠倒黑白的强势质问,简直令人怒火翻涌,恨不得抬脚踹飞他十万八千里!
“嘶~”羽千岚被气的牙齿一抖,没咬着鸡肉,却是咬到了自己的舌头,不用多问,她也知道这副德行的那个人是牧唐春的老爹了。
果然是狗随其主儿随父,有什么样的老子就能教出什么样的儿子,有什么样的主子就会领导出什么样的奴才,这牧老爹颠倒黑白的本事可比他儿子领导出来的奴才强多了,光听这声音就知道多么的有气势。
但是,现在可不是长对手气势的时候,这老东西都大大的年纪了,还能这么点功夫就跑来,如果不是一时冲动,也是被怒火烧昏了头,要么就是想讹人捞银子,怕来晚了没机会。
“少爷,牧家的老爷子来了……”那小青年舔了舔唇,看了眼迟锦宝,目光不由自主的飘向了桌上的食物,喉头鼓了鼓,努力的忍住诱惑,默默的站在了一旁。
“吆,这不是牧家的老爷子吗?风风火火的跑来我醉乡居跳脚是要干嘛?”罗掌柜大惊小怪的看了他一眼,慢悠悠的拿出一张纸来,旁若无人的劈哩啪啦敲了一通算盘,缓缓收好后菜拿正眼看他,“你儿子自个犯了羊癫疯怪谁啊?他在这里吃喝的还没结账呢,牧老爷子是想讹人啊还是想赖账啊?”
“你在胡说什么,我儿就是因为喝了你这里的酒才会病的,哼,你当老夫糊涂了吗?问题就出在酒上,不然的话以前怎么喝酒都没病过,今天喝就得疯病了?难道老夫傻的连这点都想不明白了?”牧老爷子盛气凌人的大声囔囔着,起码在嗓门上是把罗掌柜给压住了,他势要无理也争回三分。
“说,你继续说。”罗掌柜似笑非笑的看着牧老爷子的眼睛,心中冷笑:哼,老东西,不就是想赖掉二百两银子的酒饭钱再顺道讹诈一笔银子吗?这样的事你儿子都玩了五回了,不是把酒坛里放只死老鼠就是往饭菜里放死苍蝇,要么就蟑螂和爬虫,光手指甲还切了好几块呢,老朽又岂能次次都认亏?!
“哼,我儿子是在你这里病的,需要看诊吃药救人,你们都得负责,还有,听说之前永康药坊的人给我儿嘴里塞了东西,所以才会昏迷不醒,若是我儿一直昏迷下去,岂不是会被活活饿死?永康药坊的人呢?让他们出来,我保证不跟他们太计较!”牧老爷子鼻孔朝天的哼哼着,两只挤成细缝的小眼睛在快速的瞄着楼上的包间门。
他来的时候可是瞧见了迟锦宝身边的一个小斯,还在门口听见了询问,到现在都没见那小斯露面,铁定还没离开,那也就代表迟锦宝那兔崽子还在醉乡居。他可是想好了,只要能逼的迟锦宝就范,不愁他不交出自己的妹妹,如此也算是两家结亲,能化干戈为玉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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