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娜,跟你说多少次了,邵黎明是邵黎明,我是我,我们就是普通同学关系而已,别你家你家的,谁想要谁要去。”蔡晓静的情绪如决堤的洪流般,一而不可收。
表情尴尬的郑琳娜愣在那里,曾经自己如此说的时候,同桌不都是用很羞赧的语气否认吗,而且也没有多少次强调两人的关系很普通吧!
下午大课间的时候,叶凡选择走出教室,重生者很大的优势之一就是让他能用一种脱的姿态来俯视自己所做的一切,可以尽可能的对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总结分析,进而感悟乃至升华,一如此刻的叶凡走在胶皮铺筑的cao场上,炙热而亮白的光线渐变为金黄,将他那瘦削的拉出一条长长的影子。
走着走着,猛然抬头时却现苏水一脸担忧的站在一侧,这个向来以开朗大方示人的女孩就那么俏生生站在那里,穿着件连体的紫se运动衣,任由金黄se的太阳打在吹弹可破的脸上,眼帘似有刚刚擦拭掉的泪痕,她本应是个高兴或悲伤时都不会流泪的女孩,是个会像男孩子般大声说话,笑的时候会露出整齐洁净牙齿的女孩。
“你怎么会。。。?”
叶凡挠了挠头,嘴巴咧了咧,莫名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是我怎么好像哭过了?”再温柔似水的女孩都会有生气的时候,更毋庸说xing格本就大气的苏水,虽然她的名字像极了一弯潺潺而流的河水。
“我不是那个意思。”叶凡苦笑,却不知该怎么解释。
“那你什么意思,你中午以一敌十的勇气哪里去了,你不是说过最讨厌的就是无畏泛滥的正义感吗,还是说你认为那一把碾碎的粉笔面会带给你幸运!”
苏水的声音逐渐增大,灵动的眸子从叶凡的身上转移到别处,拼命想掩饰那抹担忧与后怕,却不知说话的内容早将她的担忧表露无遗,她终究只是一个还未曾十八岁的女孩,终究没成长到后世那般能够独当一面的女强人,可以把所有的内在想法用一张完美容颜遮盖。
每个人都在不可逆的青中缓缓长大,丢失了纯真忘却了最初的梦想,不想长大却不得不长大,这就是成熟所必须经历的悲哀。
“苏水,中午的情况不允许我不去,我也不能不去的。”
“不要喊我名字,干嘛要喊我名字。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爱去哪里就去哪里!”这个倔强抿着嘴唇,一直告诫自己不要哭泣的女孩转身跑开。
可终究没忍住哭出声来,哭的撕心裂肺。
地上散落着几贴又名‘止血膏药’的创可贴,叶凡俯身蹲下,缓缓捡起还带着女孩余温的创可贴,擦拭掉外层的灰尘,攥在手心。
望着苏水消失的背影,倔强的嘴角翘了起来,神情有种不属于这个年龄段的凝重。他很想告诉她,这就是**裸现实,在轰轰烈烈的高考过后,这种残酷的现实会如同后世的动车般,以时两百里的度朝我们棱角分明的青碾来,甚至不带丝毫的声息。
可他相信,这一世的他会像这处于蛰伏期的太阳,拼命汲取所有能充实自身的资本,在某个时刻将耀眼的光芒铺洒在所有他在乎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