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勇气生出贼胆,就要有承受后果的强大心脏。
※
关一飞从看了那则娱乐新闻后就不好受的申芷回家,一边握着她冰凉却绵软的手,一边跟她说着其他话解除她的防备,一直到申家门前,防范意识较低的少女都没反应过来——不能将男人单独带进家里。
视线游移的申芷留意到什么,她掏出钥匙让关一飞帮忙开门,她自己则是走到隔壁门前,帮无故消失了好多天的邻居,收拾散落一地的报纸,然后从防盗门缝里塞了进去。
关一飞先进了申家,轻蔑看了眼这老旧的房子,唾弃这家毫无喜气的装潢。这才刚过了年,申家兄妹居然就连门外的挥春都没有换,穷到这程度,也别指望有什么品味。
关一飞误会申家兄妹了,这兄妹俩其实只是忙到没了这回事。不过就算知道有过年这回事,申虚也多半懒得换挥春,申芷这精打细算的会觉得挥春还新,还能用上两年。他们只有两人,往年也没多少钱搞什么,过年也不过是吃饭加只鸡的事情,所以没留意不足为奇。
申芷很快就进了家门,关一飞见状,急急忙忙就将申家的门关上,顺便反锁,避免申芷的哥哥突然回来,破坏他蓄谋已久的好事。
申芷一坐下就开了电视关注娱乐频道,关一飞则是找到了厨房,他很是“体贴”地给申芷倒了杯加了双份料的水,想着将水喝下去的少女等下会如何央求自己干欢的YD模样,他都硬|了。
“慢着!”
这么一声突兀在房子内响起,全神贯注做坏事的关一飞吓了一跳。不等关一飞反应过来消灭正剧,他手里的水已经被人夺去了,关一飞握了握空无一物的手,浑身冒出冷汗,某个地方顿时萎缩回去变成海绵体,他这会儿真是很痛苦很煎熬,心脏更是因害怕而剧烈跳动着。
申芷将申虚拉下来坐到自己身边,斟酌措辞,她问:“哥,你不是去上学了吗,怎么……在家?”
申虚左右动了动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特别老实的回答:“班导表示我的存在影响了那些一点都不专注肯定考不上什么好学校的人,所以我回来了。”
“你的班导怎么能这么……”申芷气呼呼地为她哥打抱不平,交同样的学费同样作为一个高三学生去上学,凭什么她哥就要被赶回家。
“我还抓住机会多请了几天假,往返学校和家里的时间可以去睡觉。”申虚揉了揉妹妹手感很好的发。
申芷听了申虚话就被转移了注意力,那股子义愤填膺荡然无存:“确实,书上也说过,睡眠质量好能保证记忆力。”
关一飞心神不定地看着申虚荡着杯中的液体,巴不得对方全倒掉才好,他现在是悔得肠子都青了,也只能装作不在意地提示:“这水……是给阿芷的。”
申虚从衣服里掏了掏,没淘到糖,只能将水放下,拿过矮桌上的糖瓶,拧开盖子往嘴里倒:“我正好缺做实验的水。虽说实验很麻烦,但为了前程,我先试试检验~”
听到申虚的话,关一飞双腿一软,险些就吓得尿了。假如这个叫申虚的家伙真是一个不小心验出水里有催-情药物,他指控一下,关一飞的人生几乎完蛋。
华国的法律对强-奸、诱-奸、迷-奸、轮-奸等违法犯罪行为都有极为严酷的判刑,轻则十五年有期徒刑,重则极有可能是无期徒刑或枪毙。之所以此类刑事犯罪的判刑这么严苛,是因为华国过去几百年判刑太低,曾有一段时期一年内出现上千起强|暴事件导致整个国家人心惶惶,受害者下至幼童上至老人,犯罪者极为猖獗。为了国家的安定,法律只能定的是一次比一次严苛。
“是否需要修改法律对此类犯罪行为酌情轻判”这个论题也是社会一直争论的热点。
“哥你先拿去,我等下再倒一杯。”申芷首先满足了他哥哥的需求。然而很快她就发现他哥嗜甜症发作,申芷盯着对她来说如同毒药的东西:“哥,你给我小吃点糖,我不想你跟我一样!”
“哦。”嘴里是这么应了,倒糖的速度更快了,约莫量够多了,才拧好盖子。
申芷:……
胃痛的关一飞对申芷也:……
虽说那只是一杯水,但一般面对哥哥劫走男友的心意,不是该撒娇撒泼拿回来的吗女朋友!
关一飞无比理解猪队友的杀伤性,可以说是雪上加霜。
关一飞再次明确了一点,申芷稳妥妥地是他的黑星,他都有打退堂鼓的想法了。
不过关一飞也不蠢,在两人旁若无人的谈话时,他走到矮桌旁,很自然地想要拿回那杯水。
只是设想是美好的,现实却喜欢嘲笑人,关一飞甚至没能看清申虚的动作,那杯清澈的水就已经再次落到了申虚手里,荡起的波纹就像早蔑视他的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