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说的那段话貌似你不打算和我一起待在那个屋子里面啊?”我问道。
秦了君说道:“当然啊,我本来就不在里面,这件事得你自己去面对,我必须躲得远远的,不让剥心鬼发现,不然它可能不从门进来了。”
“好吧,那我们接下来的两天怎么办?”我摸了摸鼻子。
“啥也别干,你别出门,就和我待在一起,等后天晚上一到,就和我出发。”秦了君从桌上拿过一个苹果,放在嘴里啃了起来。
“哦,那你给我做饭吗?虽然你只吃素,但我不挑食,也不会太介意的。”我期待的看着秦了君。
“滚,想也别想,自己吃泡面。”秦了君咬下一大口苹果,目光不善的看着我说道。
“……”
我垂着头坐在沙发上,拿起遥控器开始看着无聊的电视节目。
第二天,我胸上的痣确实由黑色变成了红色,不过却比小柔的痣颜色还要淡一些,而且没有一点疼痛感。
第三天晚上十点,秦了君拿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和我准备出发了。
外面的水泥地刚被大雨洗刷过,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泥土味,天空灰蒙蒙的,看不见一点月光。
秦了君穿着一件吊带裤,白色短袖衫,如瀑的长发披在身后,被一只发绳扎住末端,她皮肤很白,睫毛很长,一双明朗的眼睛里总是带着思索的光芒,风一吹她身上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十足的小清新文艺范,漂亮又有气质,但千万不要被她的外表欺骗了,她一个人能打三个我,还会驱邪抓鬼…
我搓了搓手,现在天气已经有些转凉,我觉得今晚的气氛很不一般,我紧张得很,不知道晚上会看到什么。
“你怎么看起来这么奇怪?很害怕吗?”秦了君淡淡的对我说道。
我点头说道:“是啊,说实话我有点怕。”
回想到六天前小柔在那个租房睁大眼睛死不瞑目的那一幕,我依旧觉得心在发抖,肝肠寸断。
“没什么好怕的,放轻松点,你只需要记住一点,无论怎样都不要回头,一定不要回头,千万不要回头,过了十二点这件事就过去了。”秦了君再三叮嘱我“不要回头”。
“嗯,我会的。”我很认真的回道。
和秦了君一路走到以前的租房楼下,这居民楼到底有多烂?如果看过上世纪九十年代港片,里面贫民区的租房是什么样这居民楼就是什么样,地面上的烂水泥地还是和以前一样积流着污水,喜欢在外面叫个不停的流浪狗今晚没动静了,空气中一片死寂,大樟树的叶子被风吹得沙沙作响,这里的住户很少,楼上的房子也只有几家是亮着灯的,这下面的路灯只有一盏,楼道里的声控灯早已坏掉,想上楼还得借用手机发出的灯光。
“你以前住的这地方…真是罕见…罕见的烂。”秦了君环顾着周围,有些感慨的说道。
“好吧,以前也是图便宜才住这里的。”我心中也是后悔不已。
秦了君接着说道:“我和你说,我就是随便叫一个熟悉城市地形的出租车司机,让他选一个全市他认为风水最差的地方出来,他都不会选这里,他随便选的一个地方都会比这里好,我很奇怪,为什么这地方还有人在住?这坡地早该拆了做场法事,重新建个学校或大型商场镇镇邪什么的,话说你以前的租房具体位置在哪里?”
我用手指了指以前住房的位置。
“你住的还是走廊尽头的角落?怪不得,差中之差,选上了这么一个极品地方,你们平时在家里就没发生过什么怪事?”秦了君奇怪的对我问道。
我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啊。”
“你搬来这里多久了?”
“一年不到,马上一年了。”我说道。
“怪不得,即便这次剥心鬼没找到你,你接下来也会厄运缠身,碰到脏东西,先不说这么多了,上楼,我去布置一下。”秦了君催促道。
我和秦了君一路摸黑爬到了六楼,然后走到走廊尽头,来到了以前的租房为主。
这里由于没人住,显得更阴森了,那扇破旧生锈的门就仿佛像一头巨兽的大口,要将人一口吞噬进去。
“这里的阴气好重…”秦了君皱眉说道。
“这里还有鬼画符。”秦了君抬头注意到门上的顶端贴着符咒。
我顺着她的目光一瞧,那天剥心鬼贴的黄符在此时已经变成了黑色。
我疑惑的说道:“鬼画符是什么?在我老家那边鬼画符是形容一个人的字写得丑,不知道写着什么东西。”
秦了君神色凝重的说道:“鬼画符其实是道家的一个专业用词,一些道士用符咒镇凶,一些鬼却可以用符招凶。”
我接着说道:“我记得那天它的符明明是黄色,怎么到今天变成黑色的了?”
秦了君说道:“那个黄色的符不过是一个躯壳,鬼画符是不需要符的,把符撕掉以后就变成了黑色,你先开门吧,这个不碍事。”
我点头若有所思的说道:“原来如此…坏了!我没开门的钥匙。”
我一摸口袋惊慌的说道。
我离开这里自然不可能再有这里的钥匙,原房东也换了锁,现在根本进不去。
“大惊小怪,开门要什么钥匙?”秦了君白了我一眼。
“那你要怎么…”我话音未落,就看秦了君闭了一口气,抬起她那修长的大白腿对着门就是一脚。
“砰!”门被她这一脚直接踢开了。
“……”
“你这个有点厉害啊。”我汗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