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的声音响起,那几人的视线也纷纷向她投来,还以为是什么人,却不想是衣着破烂的战奴。
“哪里来的乞丐,爷愛如何如何,你管的了吗?”
妙弋抬眸,细细打量了那几人,虽衣冠锦簇,但仍盖不住他身上的一股土渣子的味道。
只富非贵,应该是商人了,而现在被送到这里来,也只有涉案的盐商了,嘴角勾笑,看来那刑部来的人也不傻嘛。
随意的耸耸肩,妙弋道:“盐中带毒,祸至百姓,这罪可不轻,我自是管不了的。”
“你!”那人还想说什么,却被另一男子拦下,这人体态微胖,态度却比刚刚那人好了许多。
“姑娘,我们是本分的商人,怎会在盐中下毒,此事必是有误会的,姑娘切莫妄加断言才是。”
他眸光看着妙弋包扎好的伤口,能在这牢中有这些待遇,而且能一眼看出他们的身份,只怕不是什么善主,还是谨慎些好。
“本不本分跟我说没用,这次负责案子的人啊!是个变态,我不过捡了一文钱未归还,都免不了皮肉之苦,更何况你们还闹出人命。”
饶是沉静如弃云,嘴角亦不由抽搐,这女子,是在哪里学来的这些话。
“这……”这话到说的那些富商脸白了,看了看她的伤口,虽包扎了,但布上还是血迹斑斑。
听闻这次的大人是从皇城来的,没想到会这么狠。“这可怎么办啊!”
妙弋靠着墙壁,不着痕迹的挑眉,眸光亦认真了几分,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对面的那几人。
“林老板,这都还没弄清楚,你这是作何?”一人微微蹙眉,这林聪胆子也太小了。
“杜老板,我们本来就没做错什么啊!这牢狱之灾实属冤枉,谁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林聪满脸愁容,蹲坐在牢内角落。
“林老板,不必焦急,听闻此次查案的是皇城来的刑部侍郎曳大人,这曳大人虽是尚书令之子,但查案公正严苛,绝不会冤枉我们的。”
说话的人不过三十岁,五官端正,神情自然,安慰开口。
脚步声从整个走廊尽头传来,盐商们瞬间安静了几分,挑眉向那声音来源处望去,惊恐万分。
“谁是杜江?”一神情冷冽的扫了一眼那几个富商,冷言开口。
那几人面面相觑,除杜江意外,其他五人也不由后退了一步,来人穿着的刑部的锦袍,只怕要审他们的人,是曳邕无疑。
杜江虽没罗林那般害怕,神情却也紧张了几分,向前挪了一步,却也道:“我是。”
牢门已被打开,那男子二话没说,便也将杜江带了出去。
牢中的无人望着那被带走的杜江,脸色更是苍白了几分。“这……这是要做什么啊?”
就这样,六个人连续被带出去,却无一人回来,妙弋双手枕着头,仰头看着破损的监牢,这曳邕看来还是有股子聪明劲儿的。
转过眸看见墙壁上残缺的窗口,被几根木条封着,却也看的到湛蓝的天空。
一碧如洗的天色,阳光似金纯净的透明,淡淡的铺泻长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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