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浮生走出来后就给曹野狐传达了老太爷的话,不多会,四个警卫抬着一个黑色拉链包裹进来,用屁股都能想到那肯定是曹蒹葭的尸体,陈浮生也去看过几次,依旧是那副祸国殃民的摸样,没有任何改变。
看着那个不知道是什么材料的黑色包裹进入老太爷的房间,陈浮生低下头的眼中闪过一丝不为人知的哀伤,而在场的每一位都不可避免的留露出惋惜,悲哀的神情。
两个孩子被那个中年妇女看着,陈浮生吩咐过周小雀不可让那个中年妇女离开他的视野,从要进入老太爷房间被门卫的警卫挡下之后,周晓雀就如门神一般在另一个房间门口站着,而孩子和中年妇女还有一位老年妇女在里边。
陈浮生进入房间,看着那个老年妇女在逗弄自己的孩子,其实稍微有点脑子的人就能猜到那个其实并不能算是老年妇女的女人肯定是曹蒹葭的奶奶,说老年妇女,其实并不老,只是打扮有点老气,如果看容貌和神态,能和黄丹青有得一比,甚至曹蒹葭的奶奶在雍容端庄上更胜一筹,没有黄丹青的冷,有的只是一脸的慈祥和蔼,虽然一双布鞋和一条黑色裤子让她显的有点老气,但这并不妨碍她那一脸的慈祥。
陈浮生进入房间后虽然能猜到这是谁,但也不敢乱叫,只能在那站着,老人看着陈浮生进来没有那种奶奶见到孙女婿的亲昵,但相对而言是曹家人对这个女婿最和蔼的一个,招呼着陈浮生坐下,还准备给陈浮生倒茶,吓的陈浮生立马从椅子上几乎是蹦了起来,虽然有点受宠若惊,但也经不起这么折腾,最后陈浮生成功的站着看曹蒹葭的奶奶逗孩子。
最中间的房间内,曹野狐将那个黑色包裹送进去后就退了出来,只剩下老太爷和他最宝贝的孙女,老人脸上没有任何悲伤的神情,那张像一张沧桑老树皮的脸好像早已经把世间的这种生离死别看淡,能活到这个年纪的老人也确实是见多了一条条鲜活生命离开这个世界,可是那双没有完全睁开的眼睛出卖了他内心的悲伤。
没有对着陈浮生兄弟两睁开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哀,即使再见惯了世间悲欢离合的老人也不能免去生来就拥有的感情,何况躺着的是自己最钟爱的孙女。
对着一具看上去只是睡着的尸体,老人沧桑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蒹葭,太爷爷不怪你自作主张选择自己的幸福,我也说过只要你嫁的是一个站着活着的人,即使是路边的乞丐也好,老太爷都会答应,你娘和那群七大姑八大姨阻拦你,有势利,也不是没有对你的关心,看着你现在的摸样,太爷爷知道你过的很幸福,这足够了,至于他我向你保证只要他留下一个孩子,我会给他一个天大的荣耀,曹家也认他这个女婿,这是太爷爷给你的承诺。
就这样,一个老人对着自己最钟爱的孙女絮絮叨叨,没有一个人来打扰两人安静的环境,房间内肃穆而空灵。
过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老太爷终于把自己要对孙女说的话都说完了,没有人知道老太爷对蒹葭说了什么,也没有人敢去问老太爷,这就是一个家族的森严,几千年的传统不是说变就会变的。
而逗弄孩子的老年妇女也终于停了下来,对着陈浮生说道:“中午饭就在家里吃吧,等吃完饭后再看老太爷还有什么要对你说的,我是比较中意这个女孩,她就是第二个蒹葭。”
陈浮生没有反驳老人,只是点了点头,他还没有自卑到不敢在曹家吃顿饭,至于饭后会怎么样,喜欢量化分析的他是真的没有任何办法,只能见招拆招。
也就是这个时候,诸葛老神仙带着自己的徒弟张三千坐上了赶往北京的飞机,陈圆殊返回了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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