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圆殊开着那辆玛莎拉蒂离开,陈浮生坐进奥迪掏出一张纸和一根笔划掉了第二项‘与陈圆殊见面’,一张纸上密密麻麻的列满了几点几分做那项工作,状元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他能猜到一点这个男人在干什么,嘴角的弧度略微上扬,他黑白两道三教九流的人都见过,甚至还和香港一些顶级富豪交情不浅,也同道上一些亡命之徒关系不错,可他确实没有见过一个男人同眼前的这个男人一样拼命的,在张家寨的时候他就看着陈浮生每天都掰命似的向他学习枪法,和蒋青帝他们学习搏击,晚上看书总能看到凌晨一两点,早上五点半起床,每天只睡3个多小时,如果说在他一无所有的时候这样拼命可以理解,毕竟这年头没权没势的一个小人物要想在一个几百万人的城市出人头地不拼命是不行的,可按理来说现在的他至少也是步入小康了,不用再为一日三餐发愁了,那还有什么理由支撑他这样做?
陈浮生暂时还没心思管状元在想什么,而是对着驾驶席上的董赤丙说道:“去富太太俱乐部找张奇航。”现在董赤丙已经是陈浮生的人,像陈浮生这种蚂蚱向来是来者不拒,自然会把董赤丙的作用发挥到最大。可是陈浮生对武力值骁勇和盗墓界传奇的状元着实有点无奈,他不是没有想过收买状元,可惜的是状元就是任他说的再怎么动听也当没有听到,油盐不进,八风不动,陈浮生无奈啊,不过想到有这么一号虎将跟着自己,以后有的是时间,也就没有再动歪念头,而是对着王玄策问道:“能不能给我讲讲你师傅或者师傅的师傅的事?”状元点燃一根不知道从哪弄的小熊猫,说道:“不要问我关于那个老鬼的问题,我也不知道。”
陈浮生仍旧不屈不挠的说道:“那你能跟我说说…”话还没有说完,状元反问道:“你能告诉我是什么理由支撑你这么拼命么,按理来说现在的你应该不用再这么拼命了吧。”陈浮生笑了笑说道:“你说富贵猛不猛?”状元想起那个大个子就由衷的赞叹,点了点头,陈浮生继续说道:“我媳妇和我说过不能让别人只记住陈富贵,还应当让别人知道陈家有浮生,你说我能懈怠吗?”状元摇了摇头,说道:“这样可以理解,但似乎这些也解释不了你这么拼命的原因。”
陈浮生没有说话,有些话是无法对一个局外认能说的清的,不过状元也大致猜到了一些,说道:“是想带着自己的孩子能到曹家堂堂正正的告诉他们我陈浮生教育的孩子并不会比你们差?还有就是想找到那个男人吧?”陈浮生没有说话,点燃一根烟,状元王玄策轻轻的说道:“我可以把你这理解为一种野心,不管是为了什么,你想往上爬,每个人都需要为自己找到一个往上爬的理由,然后付诸行动,可惜大多数人找到了前者,女人,金钱,权力或者是尊严,又或者是体验那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理由有无数种,只是好像后者只有一种,那就是量化这些梦想,然后行动,好像很多人做不到这一点,还有就是付诸了行动可也却没结果,好像你比大多数都要幸运。”
说了半天,状元好像也觉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自嘲的笑了一下道:“看到你刚才那样做,忍不住有点感慨。”陈浮生奇怪的问道:“在你这种风水大师眼中,不应该是什么玄学命理排第一位吗?”状元笑了笑道:“人的命,天注定,这话对吗?”陈浮生皱了皱眉,说道:“也对也不对。”状元说道:“其实这句话不对,谁生来就是富人的命,或者达官显贵的命,中国大多数开国元勋大多是白手起家,说的再露骨点就是大多都是靠一杆枪或者一把刀拼出来的,比如曹家老太爷,难道说他们就命中注定要成为开国元勋?”
陈浮生频频点头,觉得状元说的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忍不住小小澎湃了一下,状元接着说道:“如果说他们都要命中注定的话那坐下来等就可以了,干嘛还那么拼命。”陈浮生说道:“正因为他们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他们才那么打拼。”状元笑了笑反问道:“远的不说,就诸葛老太爷窥视到了天机,懂了命数这一说,我相信诸葛老太爷说过你命中注定会一世荣华,那你为什么还这么拼命?”
陈浮生一时语塞,状元笑着说道:“你这么拼命无非就是想抓住每一个机会,然后运气好点鲤鱼跳龙门,有这么一句话,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或许你心里想的也是我命由我不由天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