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收拾,其实如药愚说的也确实没什么好收拾的,长生急忙喝完了粥,去跟村长夫妻告了辞,她已经把借来的衣服洗干净了归还。他们在这叨扰了一晚,她又是借了厨房锅碗瓢盆,还用了他们的食材。
尽管这村长是看到药愚的面上收留的他们,长生还是再三道谢。那村长递给了她几个大饼,让长生带在路上吃的。
村长夫人抱着干净的衣服,看着长生那双干净的眼眸,“姑娘……”欲言又止。
村长道,“各位来却没什么好招待的,这几个饼是我们自己烙的,请不要嫌弃,带在路上吃吧。”说完便是要亲自把他们送出门。
村长两个年长的儿子坐在院里磨刀,反复来回的磨着,长生呆看着,直到弗恃催她上车才回神。
司马鹿鸣甩了马鞭,去追药愚,他们压根不知道去薛家的路怎么走,有人带总是方便的,又能相互照应,好在这牛车走得慢,是一下子就追上了的。
药愚还记着弗恃方才说他居心不良的事,黑着脸道,“你不说不来的么,不怕我是利用你来讨兵器了么。”
弗恃上了药愚那辆牛车,硬是要跟药愚挤一块,因为那断手的弟子,个个愁云惨淡的。弗恃上了牛车后,这牛就不肯走了,药愚把弟子赶下去赶牛。
茅山的弟子齐声吆喝着,挥手想赶牛。牛哞的拖长了音喊了声,不停的甩尾倒像是嘲笑他们那般把他们当苍蝇赶。药愚气的骂是一个个当真没有。
司马鹿鸣把马车停下,一起想办法。想着实在不得干脆就弃了牛,让药愚他们乘他们这辆马车,他们御剑便可了。
弗恃笑道,“都过这么久了,我都忘了,你怎么还记得。你别像慎灵那样小气,她是女的,又是这么大岁数了,小气也就算了,你可是男的呀。”
药愚瞪他,一个时辰没到他倒跟他装起豁达不记仇来了。重明随手拿过一个包袱压在脸上挡太阳,又是使唤长生给她扇风。药愚道,“若是方才分道扬镳了也就罢了,但既然你们追过来了,至少要知道个名字,这人也是玉虚门下的?太不像话了!”
药愚本想跟弗恃说,若也是玉虚的弟子,得要严格教训才得,见到长辈连招呼也不打,太过嚣张了。
重明自然是能听得到药愚的骂声的,全当了耳边风。
弗恃道,“不是,若无必要你也不要去招惹他。”他摸呀摸呀,摸到药愚徒弟那只断手,导了些真气给他。那弟子要下跪给他磕头,弗恃道,“不必了,怕是你昏迷时你师父也是如此救你的,要不你哪能这么快恢复元气,我听他拿骂人的声音都没前日洪亮了。”
药愚骂道,“要你婆妈。”
这度真气伤身伤神,弗恃只是导了些不碍事。而药愚,自这弟子高热,他为了保他命便一直是用这个法子。昨夜这弟子又是想不开自尽,自残自己身体,药愚只能又度了真气,又是照顾一整夜。
连番这样折腾,药愚的身体元气有些亏损的,不过硬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