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愚嘴里不停的念咒,感觉自己的身体被邪术控制那样身不由己,他施法想方设法要维持己身。弗恃也闭眼念起咒,看能不能像驱赶邪祟那般把他算是“吃”尽肚子里的邪祟驱逐出来,助他一臂之力。
但终究是尽全力了。
这脑袋还是成了牛的脑袋,但手脚看起来是正常的。也就是牛头人身,长生觉得像极了地府勾人魂魄的牛头,要是手里再多一把三角叉之类的就更像了。
弗恃满头大汗,拉过袖子随意的擦了一下,说道,“我让你不吃那饼,你却非要和我赌气,我怎么说的,就说你这小气会害死你吧,倒是一语成谶了。”
药愚细细回想这两日遇见的人,吃穿用过的东西,有无发生过什么异常之事。他自出了将军冢就和弗恃他们待一块,在村里,他与弗恃吃的住的招待的都是一样的,那时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唯一不同的,怕还真就只有那饼了。
他道,“没想到我在外历练了这么久,降服过的妖魔鬼怪多不胜数,一直以为只有这鬼怪害人不浅,到如今却是被老实人害了。”
弗恃道,“老实就不会害你了,你一直抓妖倒是忘了人心不古了。”妖怪害人,其实手段十分简单的,无非是幻化成美人或是俊朗的公子去勾引人吸阳气罢了,绝不像人花花肠子那样多,把邪念伪装起来时当真是防不胜防的。
长生想道,“若是吃的饼才成的牛,扣喉把饼吐出来可以么?”
她以前听过那些吃了毒药要自尽的,灌了水后,再扣喉咙,让他把肚子里的毒药都吐出来就没事了。还有那种吃了不应该吃的,吃了不想吃的,也是这么处理的。
弗恃好笑,“你可以试试,权当死马当活马医吧。”
长生看向悲风,悲风还没被人扣过喉咙,只问疼么?长生老实的答他,她也没被人扣喉咙过,她也不知道,不过她会留心力道的。悲风可是还记得长生提起那两个大酒坛子还健步如风的魄力。
他哭丧着脸道,“那还请顾姑娘当真要留心。”他有点怕长生控制不好力道扣破他的喉咙,他视线扫到司马鹿鸣,才想说或者能不能换一个人试试。
长生却已经是掰开他的嘴,食指伸进去扣了,悲风只觉得喉咙被刺得难受,虽是入目一张精致的美人脸蛋,秀色可餐,可他现在不是在吃东西,是在受刑。倒是一时半刻忍不住流下男儿泪了。
司马鹿鸣道,“已经过了这么久,怕是吃下去的东西已进到肚子里了的。”若是卡在喉咙这法子或许还有可能奏效。
长生又想了想,又想出了一个法子。“我还有一个方法可以试一试。”她直接把悲风倒了过来,抓住他的腿上下捣。也是好心,想看看能不能叫他反酸水,把肚子里的食物给抖回喉咙里,若能吐出来是更好的。
悲风感觉自己像是传闻里月宫中捣药的兔子手里的锤子,一直捣一直捣,反正就是头脑犯晕就是了。
司马鹿鸣阻止道,“可以了,师姐。”再不住手,怕人就直接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