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我家主人睡前吩咐的。”
长生想着,莫非是未卜先知?这薛家当家会不会也是厉害的高手,像是姜曲的姐姐一样,拿了龟壳装了铜钱,摇一摇晃一晃,看那铜钱就知道将来发生的事?
长生心里乱想着,也不知道是不是生了幻觉,好像听到了姜曲的声音,“师兄,你说这地方是不是有些古怪,这么大的宅子,居然半个服侍的丫鬟也没见,这里是没有丫鬟呢,还是没让丫鬟来服侍?”
然后是怜玉的声音,“你就不能正经些么,终日就想着女色。你我来是归还人家东西的,不是来看人家的丫鬟长得漂不漂亮的。”
姜曲和怜玉走近,见窗户打开着,无意的往弗恃这房间瞄了一眼。长生惊喜道,“姜曲。”
“长生。”仔细一看不止长生在,弗恃和司马鹿鸣也在。“师叔。”
弗恃偷溜下山后,慎灵师伯向掌门提议派了不少弟子去查探他们三个的消息。
他听到时,心里是觉得有些小题大做的,这师叔也不头一回在外头浪荡的,没收长生和司马鹿鸣做弟子时就有过好几年神龙见首不见尾没回山上的记录,这一回不过是老毛病又犯,又顺道带着弟子一块犯毛病而已。
他也不知师父和几位师伯为何紧张。
弗恃道,“溜了这么远居然还是遇上了,你们师父不会是也来了吧。”他神色染上一些紧张,似乎随时打算又再偷溜的模样。
怜玉道,“师父没来,就我们和余师兄……”怜玉歪过头,说一半不说了,只因感觉弗恃的视线没落他脸上,这焦距没对上。
姜曲也发现了,“师叔,你的眼。”
弗恃道,“没什么事,只是最近眼睛用得过度,得好好爱惜,所以暂时不打算用了而已。”
这眼睛是东西么?不用时还能锁进柜子里收着,等用在取出来使。姜曲自然是不信的,看向长生和司马鹿鸣,长生摇头,师父不许她说的话,她是不敢说的。
弗恃换了个话题,因不想姜曲他们再问他眼睛的事,“你们过来见过茅山的药愚道长。”
姜曲和怜玉朝药愚行礼,药愚对姜曲的天资根骨似乎也十分感兴趣,与司马鹿鸣一样,也是百里挑一了的。玉虚收的弟子倒是一辈强过一辈的。
姜曲与茅山几个弟子一一打过招呼,当瞧见最后头的重明时,重明正咧着嘴笑,用一副似乎许久不见的神情在睨他,他下巴差点要掉到地上,扯了扯身边的怜玉。
怜玉有些不悦,“扯我衣服做什么,就不能好好说话么。”要扯皱了,这里可不是玉虚,他们是客,做什么都不方便,到时还要借钴姆熨衣服。他眼角瞟见了重明,怜玉那两只眼珠子凸得几乎要掉出来,“你什么时候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