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佳轩打量着没事儿人一样的杜迷津,不确定她说的究竟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话,那无疑是自己太沉不住气了,或许再演的逼真一点儿,这事儿也就过去了,原本蒋佳轩并不想这么早就和杜迷津揭了自己的底牌,这让他不免有些懊恼。他有些气急败坏的望着杜迷津,但很快他就意识到了,这不过是杜迷津试图激怒自己的一种方式,如果她真的不知道,又怎么会准确的叫出自己的名字呢?想明白的蒋佳轩稍稍冷静一些后,同样微笑着用闲适的口气对杜迷津说道:“省省吧,我要是真那么容易就能被你惹急了的话,你也就不会现在才来跟我摊牌了。不过你还真是让我挺奇怪的,女人我见得多了,但像你这么临危不惧的女人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你就不怕死吗?”
“怕,怎么不怕,命都只有一条,谁会真的不怕呢?只不过怕死和不用死之间好像没有什么必然联系吧?我要是只知道怕死不会审时度势的话,那你刀架在我脖子上的时候,我的本能反应应该是直接呼救,估计这会儿我已经倒在血泊之中了吧?可见怕死只会死的更快而已。不过你说只见过我一个临危不乱的女人,这话不尽然吧?要是让叶子雨听到,岂不是恨死我了?”杜迷津说着话还不忘抛给蒋佳轩一记挑逗的媚眼,尤其是在说到“叶子雨”时在意的口气,倒像是寻常女人间拈酸吃醋的口吻。
只是这并不是蒋佳轩第一次和杜迷津打交道,这个女人的心智和隐忍不容自己有一丝一毫的轻敌。蒋佳轩微微一笑,保持理智的说道:“你这美人计用的恐怕还欠些火候啊。连叶子雨都知道,功课倒是没少做,你说你有问题还没想通,其实我也一样,按理说,我可是为了你才受的伤,换成一般女人,早就感恩戴德以身相许了。你倒是还能硬着心肠的继续怀疑我,还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啊。说吧,你是怎么知道的,都知道多少。”
“不不不,你别把我说的这么忘恩负义啊,我可是纯良之辈,那对恩情必然是铭记在心的。”杜迷津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否定了蒋佳轩的话后,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辩解道:“怀疑你和白眼狼那可是两个概念,你这伤究竟是为谁受的,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吗?”
“说来听听看,我还是挺有兴趣听你杜大侦探给我还原案情的。毕竟知道了自己错在哪里,对我下一次出任务还是有帮助的,没准儿你说的精彩,我听的开心,就不杀你了,直接把你掳回去,给我当个军师也不错。”蒋佳轩饶有兴致的望着杜迷津说道。
“军师我是不指望了,再说了,放我在你身边,你真的敢用吗?”杜迷津盯着蒋佳轩反问了一句,眼睛里满满都是戏谑的味道。蒋佳轩顶讨厌杜迷津这个表情,好像一切都在她计算之中一样,平白让人心里没底,他不自觉的皱了下眉头。杜迷津将蒋佳轩的神色看在眼里,她知道这是人在失去耐心之前常常会有的微表情。杜迷津又偷眼看了下墙上的挂钟,现在结束对话时间还太早,于是她马上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正色说道:“既然我们都有不明白的地方,不如就这样吧,君子协议,我回答你一个问题,你解答我一个疑惑,公平吧?”
“公平的很,难得你以阶下之囚的身份还能心平气和的和我谈条件,就冲着你这份勇气,我应了。既然是我先开始问的,那就从你先开始说吧。”人们往往在自己处于绝对优势的情况下,对弱者提出的要求就不会特别苛刻,这是一种自然的优越心理,仿佛这样做的话,就能让对手输的心服口服一样。蒋佳轩对杜迷津本就有一些惺惺相惜的欣赏,这是一个如果在武力值齐平的情况下,自己没有绝对把握一定会赢的狠角色,正因为如此,作为男人的尊严才让蒋佳轩除了赢之外,更在意自己是否能赢得漂亮。于是他颇有风度的痛快答应了杜迷津的要求。
“你住进来的时候穿的那件外套还在吗?”杜迷津点点头同意了蒋佳轩的要求后,突然问了个看似无关紧要的问题,蒋佳轩有些没明白杜迷津的用意,之见杜迷津的目光在病房中扫视了一圈后,落在了墙角立着的衣服架上,上面挂着蒋佳轩入院时穿的那件灰色的风衣。杜迷津刚刚站起身,蒋佳轩就低喝了一声:“别动!”杜迷津闻言笑容明媚的说了句:“别紧张,我只是想拿一下你的外套。这个问题回答起来有点复杂,我需要道具和你慢慢解释,放心,我不会轻举妄动,我还是挺惜命的。”说完不管蒋佳轩是否应允,径自走到衣架前,拿过外套后,又坐回了蒋佳轩对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