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盟眼睛在少女娇俏的面颜上扫视了一圈,惊惊的说道:“行呀,够辣的。”有气急败坏的说道:“人家有我没有,管他呢。”
少女不甘示弱的问道:“你要是有呢?”
雷盟有些不高兴,下巴用力的点了少女二下说道:“费什么话,我又他妈个屁。行了,少在我面前说三道四。愿意呆着呢,呆着,不愿意呆着呢,走人。”最后狠狠地说道:“我喝酒的时候,最好别打断我的酒兴!”
少女美目露出刚毅的神光,说道:“你又赌又喝也叫男子汉,不管别人瞧不起你,孬种!”
雷盟大怒:“你他妈的,敢说老子,你算什么,给我滚,今天我不想动手,怕背了手气。”
少女冷笑道:“听说你文能安邦,武能定国,一看你打人骂人是家常便饭,只可惜你……”说着换了一种声调,想在背书:“只有酒才能麻木我的神经,只有赌才叫我放松,可伤是伤,痛是痛,有伤就有痛,可有痛不一定有伤……”
雷盟握杯的手在收拢,另一只手也紧握成拳,目光冷的叫人打颤,站起来冷冷的问道:“你看过我写的东西!”
少女看着他冷得叫人发抖的目光,压了压怯怯的心;捋了捋脸边的鬓发,鼓了鼓不足的勇气,说道:“我,我是看了,所以才知道你的心,我才劝你,明白吗?”
走到了少女的身前,点了点头,有食指指着她的额头,雷盟咬牙说道:“还是你狠!”突然语气更冷更阴沉的说道:“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少女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说道:“别忘了你的妻子是……。”
如遭电击,心头猛颤,打断了那少女的话,雷盟狂吼道:“给老子滚,我不想再看见你,滚!滚!!滚!!!”
少女回到了桌前,端起酒杯,猛喝了一口,咬了咬下唇,说道:“我从北京来,你不想知道我是谁吗?”
雷盟心有不耐的说道:“我管不着,滚,快滚。”
少女猛然顿下酒杯,走到雷盟的面前,秀目含泪,大声说道:“雷盟,你别忘了你妻子已经死了,你不能对不起她,再这样堕落下去。”
雷盟看着少女含泪的双眸孕育出一种能贯穿别人内心的神光,返身满了一杯酒喝了下去,声音柔软了很多,问道:“你认识花灵?”其实此时雷盟的心里有一种猜测。
“她妹妹。”那少女冷然说道:“叫我花丽好了。”
确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雷盟心头如受重锤,后退了一大步,冷静了一下自己问道:“原来是你,听花灵说,你在日本留学,怎么,回国了?”
花丽点了点头,美目中泪水垂落,泣声说道:“回国后,第一件事就听我爸说,我姐死了。”停了片刻又说道:“在日本经常收到姐的电话和信件,说她的丈夫是什么才华横溢,文武全才的大丈夫,男子汉,可你却……”顿了一顿咬了咬下唇收到:“没想到那天来找你,竟然遇见了小流氓,可见到你后,你,你却……一蹶不振,懦夫!”
雷盟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小口,坐在桌前一言不语,这样沉默足有一刻钟,花灵问道:“你改不改?”
雷盟不语,仍喝酒。
花丽从兜里掏出了一叠信,狠狠地摔在雷盟的脸上,怒怒的,不无惋惜地说道:“不可救药!”说完走了。
慢慢地喝了一口酒;慢慢地放下酒杯;慢慢地拿起了信;慢慢地看着,看着,看着……
信是花灵给花丽的,里面百分之九十全是夸雷盟的话,雷盟心中抽痛,低声吼道:“我该死,花灵,我该死。”
雷盟没有哭,他已没有了泪水,咬住了下唇,一点点的使劲,已有血流了出来,猛然他看见花盆中的花,一株月季悄悄地开了,他慢慢地收回了牙齿,仿佛听见花灵声音:盟盟,种花和做事一样,花在肥和水都不缺时,会积极上进,开出绚丽多彩的花来,人在什么都不缺时,想到的往往不是上进,而是堕落……
雷盟站起身来,猛吸了一口气,咬了咬牙说道:“花灵,你放心,我会振作,我要重聚金丹,早日给你再聚神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