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到道馆,众江湖人士就傻眼了。
不对啊道长!我们就是来找你告东邪的状的啊!但你身边坐着的那个青衫的!怎么无论怎么看,都长的这么像东邪啊!
众人本能的心中一抖,指尖一颤。
黄药师抿茶一口,扫了那群人一眼,冷哼一声,敛下眸。
王重阳有礼道:“恰逢老道闭关,劳烦各位侠士久等,不知有何急事,想与老道一说?”
带头之人偷瞄黄药师一眼,终是想着,区区东邪怎敢在天下第一中神通面前放肆,继而咬牙,抱拳颔首,一声声诉起苦来。
其声之凄凉,其意之憎恶,其情之怒火中烧,说的着是声声泣血,字字含恨。
带头之人垂头诉苦,他人看向诉苦之人,一时皆移不开眼。
黄药师与王重阳对视一眼。
黄药师眼中讥讽,王重阳无奈苦笑。
这些,那群武林中人却是都看不到的。
最终,那人说的嗓子都哑了,句中无半个脏字,却是指桑骂槐,字字直指黄药师才是这搅的武林一片腥风血雨的罪魁祸首,还好心暗示道,道长你为人正直,不懂那些歪门邪道,莫不要被这东邪给骗的凄凉。
黄药师……黄药师………
黄药师当场便把那人杀了。
之后,不做一句辩解,青衫翩翩不见人影。
见黄药师走了,见地上之人断气了,王重阳先是节哀叹了一声,继而正色道:“老道几日闭关,竟不知江湖中出了这样的事,若是那血衣童子当真受东邪指使,老道自然不能袖手旁观。现下恰好出关,老道便也跟在东邪身后,暂且与那东邪一道吧——有我这中神通看着,你们还担心不成?”
说王道长你武功盖世的是他们。
说王道长你定然深明大义,是我辈正派楷模的也是他们。
前面话说的太好,把王重阳捧的太高,这时候怎么可能说他们不放心啊?
众人心中不甘,却只好称是。
王重阳命全真七子送客,自己则是理由正当的缀在了黄药师身后,离开了重阳宫。
如今,距离徐哲完成任务,还有七日。
那徐哲到底在哪里呢?
自从离开那养伤的深山老林,踏出燕北之后,徐哲便换了一身白衣,换了一张面皮,嘴中轻哼小调,手里拿着一根鲜红欲滴嵌橙糖的冰糖葫芦,悠然自得走在去华山的路上。
他想,来到这个世界十一年,一个人这般惬意漫步独行,还当真是头一次。
他用着最后的几天,像是一个符合他身高外貌的幼童般,走在长安——也就是现今的西安大道上。
他看幼童嬉戏,人群喧哗,又望稀奇袖珍古玩,品路边小吃佳肴。
徐哲像是什么都忘了般,嘴角笑意清浅,一双眸子亮若星辰,如同一个初次出家的大少爷,对什么新奇的玩意都好奇万分,遇到好玩的会上去瞅瞅,开心了就掏出碎银买上一个,遇到好吃的也不禁驻足,摸摸肚子也来上一打。
他就这样一路走,一路玩,时不时跳上树杈发个疯,逗逗飞禽,又用轻功欺负一下兔子,摸摸耳朵,甚至还骑到老虎黑熊的头上,跟个野孩子似的开怀大笑。
他从终南山走到长安,又从长安向华山走去。
徐哲出山时,还剩下十二日。
徐哲把握好时间,在只剩下八日的时候,放出了血衣童子如今正在长安的消息。
只剩下的三日的时候,又放出了血衣童子如今在华山一带的消息。
睫毛轻颤,双眸微敛,徐哲脱去一身白衣,细细注视着他身上的那身软猬甲,半响,才又套上了那一身红装。
他穿着红衣,在华山附近转了几圈。
血衣童子之前多在南方作乱,之后尽管稍向北方,也从未真正的踏足北地。
而如今给了这些日子,哪怕全天下人无法都到,大多人也都能陆陆续续赶来华山了。
只剩下两日的时候,也不用徐哲再说什么,做什么,血衣童子如今在华山的消息,便已经传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叶枫晚自然也不例外。
哪怕他的武功及不上五绝,但是他赶路的速度,却是天下中几乎无人能出其右的。
他人的脚步永远缀在血衣童子的消息之后,而叶枫晚的脚步则永远踏在那些人的脚步之前。
是夜,万籁俱静,弯月高悬。
当别人才得到血衣童子疑似身在华山,而匆匆朝华山赶来的时候,叶枫晚已经入了华山境内了。
叶枫晚来到了华山脚下,他知道这般找法宛若大海捞针,如此在茫茫人海寻找一人,并非易事,他从海外桃花岛一路奔波至此,心中又对欧阳锋忧心不已,十数天来,未曾有一日好眠。
叶枫晚幽幽叹气,几分郁色攒在眉头。
他靠在华山山下的一颗大树旁,仰头望山,又继而望月,不禁回忆着,当初跟丢了血衣童子的时候,便是在这华山吧……
突然,叶枫晚眼中一闪。
他急忙使出扶摇直上攀上附近高岩,细细眯眼仰头望去。
……有人!
叶枫晚心中一动。
只见有人正攀于华山绝壁,却并非慢慢爬行,而是一身红衣如火,流袖蹁跹,由山底至山巅,以轻功在茫茫绝壁青云直上,飘飘似仙!
…血衣童子!
纵然叶枫晚心中万千思绪交杂成团,身体的行动却远远超过思维,叶枫晚脑中尚未再想,身体便已使出大轻功,浮萍万里身法展动,匆匆奔至与血衣童子截然相反的悬崖北侧,继而扶摇直上,金衣闪闪,奔至华山山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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