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她冷笑,“黎枭,这个字应该用在你身上!”
话音落,黎枭全身僵硬。
红灯停车,衣衣趁势打开车门,大步离开。
黎枭看着车窗外的背影,双手紧紧地握起,手指关节的青筋突起。
她还是在恨他当初的放手!
可是兜兜转转,他后悔了,为什么她就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难道错一步,他就要背负一辈子的后悔?
衣衣挺直的背脊,在经过一个拐角时,再也承受不住,变得松懈。
分离的痛时时折磨着他,可是见面后的痛苦,却一直挥之不去。
每一个见面,她都万分期待,她热烈的想要见到他,可是每一次见面,她都会更痛!
东方衣衣,你到底要怎样?
如果你想要,就想以往面对任何一件事物一样,去争取去得到,不论对方是不是你的,不论对方属不属于你。
如果你不想要,就彻底放手,别再折磨别人,更折磨了自己。
可是,偏偏他不同!
夜晚的“爵色”散发着各种兴奋的气息。
衣衣与高峰夹杂在人群中,喝着酒。
“今天你见到他了?”高峰问。
衣衣摇晃着酒杯中的酒,说:“阿樊,真的很奇怪,我现在对酒精的抵抗力降低了。”
“这个世上没有永远不变的事,你也不可能永远是那个万人之上冷漠无情的东方衣衣。”
“曾经我一直以为我的辈子,真的会这么过了。”
“衣衣,既然放不下,就去做你想做的吧,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掌控在你的手中,只要你愿意,一切都会变。”
“阿樊,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我要承受这些?当初明明是他毫不留情的选择放手,既然离开了,他就应该考虑到将来,可为什么现在又要我主动去争取?
我不是不愿意去争取,可想到当初他做的决定,我的心里就难受,我不想原谅他,不想让让他心里舒坦,可是看到他难过,我心里更疼。”
她仰头将杯中的酒灌入口中。
“衣衣,别互相折磨了,何必呢。”
“一直以来,我以为父亲是我们最大的阻碍,只要时间到了,三年过后,我和他自然就可以在一起,可偏偏现在最大的阻碍已经没了,我却不知该怎么面对。”
刺耳的音乐轰隆隆的响着,衣衣又往杯中倒酒。
高樊把她的酒抢过来,“衣衣,不是你不知该怎么做,其实你是想要他主动,这不是你的作风。”
“我是可以主动,可是我偏不!就算互相折磨,我也不要原谅他!”
她喊,心里的难受更加的重。
高樊皱着眉头,他从没有看到过这么矛盾的她。
明明想要,却非要逆着性子来,这又是何苦呢?
他相信,只要她一句话,一句很简单的话,黎枭就一定会重新对她死心塌地。
其实他们两个之间根本就不存在问题,就像她说的,最大的阻碍一句没了,为什么又要互相折磨?
此时的“金碧辉煌”,同样的热闹,同样的气氛。
包房内,纪羽和岩辉在尽情的喝酒,可黎枭却一口没沾。
他一个劲儿的吸着烟,房间内的空气被污染的浑浊。
这时,手机屏幕一闪,他接起电话,一声不吭的听着电话那头说着什么。
他脸色难看的挂了电话,然后猛地站起身。
“你上哪儿?”岩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