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回想起来,我还是觉得很后怕,毕竟凤王大人一向不喜欢我们过问他的事情。”
“不过也幸亏他那天心情好,并没有介意。反而指着帘子外面,正被阿豹他们拦住去路的你,对我好心情的解释了几句。”说到这里,小白故作玄虚的咳嗽了两声。
随后,便开始学着凤渊的模样和语气,当着我的面表演起来:“自始至终,阿豹他们都绝口没有提过我的名字。”
“而这个小丫头,却张口就能说出来,这说明她认识我。”别说,那股冷冽低沉,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口吻,还真学的有三分相似,“不仅认识我,听这口气,倒还一点也不怕我。”
见我听得认真,小白一边得意的挑了挑自己的眉毛,一边更加卖力的表演起来:“再者,你有见过,这么狼狈的正义使者么?明明手无缚鸡之力,却偏偏要做出头鸟。倘若不是我今天正好在这里看到,那她这么做,又有何意义?”
“更何况,连自己都顾不过来,还在不自量力的保护她身边的那位同伴。如此种种,岂不是有意思?”
“倘若不是我今天正好在这里看到,那她这么做,又有何意义?”我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凤渊曾经说过的话,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原来如此!在凤渊看来,正是因为我知道他也在茶楼里,所以这么做,一切才会显得有意义!
当小白还深深的陶醉在自己的演技中无法自拔时,我却不禁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恐怕直到现在,小白都没有摸透,他家主子当时真正的想法。
那会儿在凤渊眼里,公然和闫重烈对抗,在茶楼里大打出手的我,确实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不假。但此注意非彼注意,某种程度上来说,我后来之所以会在忘川河边被凤渊虐的那么惨,完全是自找的!
因为从他说出那句话的一刻开始,我的所作所为,在凤渊的眼里,就已经差不多被认定为——我是和闫重烈一伙的,在演苦肉计,这么做完全是蓄谋已久的刻意接近。
至于那笑,也绝对不是“渔翁看到鱼儿咬钩”,颇具暧昧的笑。而分明是“老子倒要看看,你这小丫头片子到底能翻出什么花来”,那种充满恶趣味,拭目以待,又冷眼旁观的笑!
好吧,说的我自己都有点凌乱,但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不离十!
“你是没看到,在你被闫王从楼梯上推下去的时候,咱们凤王大人他有多紧张!”还没有演够的小白,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反常,还在继续夸张的说,“要不是凤王大人出手及时,否则别说有今天,你当时就被摔成肉泥了。”
“呵呵……”我不置可否的扯了一下嘴角——凤渊出手救我不假,但像小白说的那样,要有多紧张,我可实在想象不出来。那种情况下,他没有袖手旁观就不错了,还紧张,估计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甚至就连出手相救,很大程度上来说,也仅仅只是为了满足他看好戏的心理罢了。
“咳咳!小红叶,不带你这样的,看在凤王大人对你如此上心的份上,你好歹配合着感动一下不是?”小白自然知道我这笑容背后的意思,颇为郁闷的抱怨了两句。
“哦!真是太感动了,我都快哭了!”我面无表情的附和了两句,算是对小白的交代。
“……”小白的眼角顿时耷拉下来了,脸上有一个大写的“服”。
“可是,就算像你说的那样,凤王在茶楼里的时候已经注意到了我,而且还两次出手相救。”无视小白的鄙夷,言归正传,我一连严肃的问道,“但这些还是不能够说明,他喜欢上我的原因啊啊?”说了个大半天,还是没有一句将在重点上。
“小红叶,要不我怎么说你对别人的感情反应很迟钝呢?”小白明显有些气结,学着我的样子冲我翻了个白眼,“假如不是你一开始就成功吸引了凤王大人的注意,后来又怎么可能让他成功喜欢上你呢,笨!”
“呃……”说的好像也有那么点道理。
可是!就为了这么一点可怜的注意,我他妈差点被他弄死在忘川河边啊!到底是得不偿失,还是塞翁失马?
好吧,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应该是塞翁失马无疑了。
“再说了,我话还没说完,你急什么?”就在我纠结的快要抓狂的时候,耳边又再度传来了小白不紧不慢的说话声,“我刚才所说的一切,都是这个美好的爱情故事,一个必不可少的前提。”
“只有在这个前提成立的情况下,才促成了小红叶和凤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