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是有事情隐瞒了你!”打定主意,我抬起头,目光定定的对上凤渊的眼睛,“但是我并有对你撒谎,事情也并非完全像你想象的那样!”
话落,也不等凤渊追问,我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枫棱。手指一转,就动作从容的打了一个和他刚才一模一样的刀花。
继而嘴角一抿,又神色严肃的往下说道:“你当然觉得奇怪,为什么我使用棱的招式,会和你一模一样。因为……”
说到这里,我故意顿了一下,差不多已经不计后果了:“因为,我就是跟你学的!”
“跟我,学的?”饶是淡定如凤渊,听到我这样说,也不免有些吃惊。之前还寒气逼人的目光,顿时软化了几分,语气颇为诧异的问了一句。
“没错!”我心一横,咬牙继续说道,“你不知道也不奇怪,因为我是照着你的动作,自己偷偷琢磨出来的。”
就在几千分之一秒前,我差点脱口而出,要把真相告诉凤渊了。但最后,还是临时改变了主意。
并非我不想让他知道事情的真相,而是在我即将要开口的瞬间,一下子想起了当初小红叶警告过我的话——无论如何,都不可以改变历史。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也许我说的这番话本身,并不能代表什么。但那之后呢?眼前这个知道未来结局的凤渊,他会乖乖坐以待毙吗?
一旦后面的事情超出控制范围,那么结局也势必会被改变。到了那个时候,别说拿着手链回去,最后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我叶小鱼,都将变成一个未知数。我死还是其次,但我绝对不能够拿凤渊的安危,去做一丝丝的冒险。
“何以证明,你的话?”听我这样说,凤渊又略带调笑的低问了一句。脸上的神情,也已经由之前的意外,变成了漫不经心的好整以暇。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样,分明是在说:“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坏东西,还能翻出什么花来?”
“证明?”一早就料到这个蛇精病会这样问。我也不慌,这么说着,已经伸出手,将十指凑到了凤渊的面前。
那原本纤细的手指上,根根布满老茧,一看便知是长年累月磨出来的:“这就是最好的证明!”而也正是凭借这一点,在来冥界后没多久,我就察觉到,其实小红叶是使用棱的个中高手。
假如不是因为现在这个身体里面的主人是个菜鸟的话,遇到危急关头时,换做是原来的小红叶,哪怕结果无法改变,但起码过程也不会被虐的那么惨。
“你以为上次在茶楼,我的出现,只是一个偶然吗?”见凤渊蹙着眉头,看着我手中的老茧没有说话,我又兵行险招,加重了砝码。
没错!凭什么我总是要被这个蛇精病牵着鼻子走?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偏要反其道而行之,杀他个措手不及!
联想到刚来冥界的时候,自己和青雪去茶楼等凤渊的场景。既然一过来就能碰上,想必这样逮着机会就去茶楼“偶遇”凤渊的事情,也一定不是第一次了。
我一半猜测一半瞎诌,也不怕这个蛇精病误会。故意做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盯着凤渊的眼睛,毫不畏惧的说道:“那么现在不妨告诉你,正如你之前猜测的那样,我会出现在茶楼里,完全是因为事先知道你也会去。”
“或者说,其实每次知道你要去茶楼品茶,我都会和我的朋友一起,提前到茶楼里找好座位等你出现。”果不出所料,我话音刚落,凤渊就变了脸色。
不过还没等他开口,我已经话锋一转,说明了缘由:“但我这样做,并不完全像你想的那样,是出于某种目的,才会去故意接近你。”
“不对,应该说,我这么做的本身就是一种目的。”说到这里,我颇为自嘲的瘪了瘪嘴,摆出一副三分怨念,七分委屈模样,“至于我的目的,也很简单。仅仅只是单纯的希望,能够有机会见你一面罢了。”
“听我把话说完!”没料到我会在这种时候说煽情的话,凤渊脸上的表情又动容了几分。当然,还不是因为说这番话的人是我?
见凤渊要开口,我手一抬,毫不留情的将他还没来得及说的话给堵了回去:“可即便如此,你我身份悬殊,真正能够见到你的次数,也寥寥无几。”
“准确的来说,除了上次大闹茶楼之外,我也就远远的见过你一次。”我开始把自己想象成小红叶,每次从青雪那里得知凤渊会去茶楼,都会忍不住欢呼雀跃。
一面在青雪面前表现的若无其事,不留痕迹的将自己的心事深深的隐藏起来。一面又偷偷的,既忐忑而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茶楼里的人一举一动,生怕会错过某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