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不该多嘴,而且上下有序,尊卑有别,平民百姓确实不能随便直呼你的名字。”我一边拿捏着适当的措辞,一边把脸往他的胸膛里埋的更深了一些,“但是我想,你的母亲在给你取名字的时候,一定没有考虑过这些。”
“取名字的本身,就是为了方便别人记住你,而不是为了凭借你的名字,对别人造成威慑。”这么说着,我刻意用眼角偷偷瞄了一眼沉声不语的人,见他听得认真,没有丝毫不悦的样子,这才继续说道,“更何况,评判一个人是否对你忠诚,是否真的有把你这个凤王大人放在眼里,并不是靠一个称呼就能够决定的。”
“打个简单的比方,假如你哥哥的手下阿豹他们,天天当着你的面毕恭毕敬的喊你凤王大人,你觉得他们是真的尊敬你么?”说到这里,我话锋一转,最后才挑明了重点,“所以,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因为名字的事,随便置气?”
“毕竟,真的在乎你的人,不会拘于小节。至于那些不在乎你的人,又何必在乎他们的想法!”
“呵!”结果我话音刚落,原本因为青雪的事一直拉着一张脸的人,突然冷不丁轻笑了一声。
那双好似有星光坠落在里面的眼眸,不经意间,复又泛起了一丝猥琐的狭促之意:“坏东西,一路说了这么多,原来你只是为了想提醒我……”
这么说着,人已经慢慢的俯下身,贴近了我的耳朵根。低迷的语调中,夹杂着掩盖不住的愉悦:“你自己便是那个,在乎我的人,对不对?”
“呃……对,对的吧!”没料到凤渊会这么问,我不由的愣了一下,条件反射的答应了一句。但随即反应过来好像哪里不对劲,立马纠正道:“混蛋,重点呢重点?”重点被你这个蛇精病给吃了吗?
“看情况。”见我气急败坏,某人这才好心情的勾了一下嘴角。干净利落的三个字,算是对我给出的建议,最后的答复。尽管没有直言一定会采纳,但起码他有听进去,不是吗?
“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事不明白。”结果我正这么想着,上方的人又毫无征兆的靠了过来。也不等我开口,他就自顾往下说道:“既然十五日之后,便是你我的大婚,那么……”
“那么啥?”我盯着凤渊的眼睛,往后缩了一下脖子,不明白这个蛇精病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那么,我便是你的夫君,你此生唯一的男人,是么?”可能是觉得我此刻脸上局促的表情很好笑,某人一边说着,一边又从胸腔里发出了一声愉悦的轻笑。连同那张美的不可方物的脸,也变得越发生动了起来。
“是,是的。”我一脸狐疑的望着他,话未出口,脸却已经先红了。
“如此,你刚才话里所说的‘你母亲’,指的……又是谁的母亲呢?”说话间,如狐狸一般狡黠的目光,始终都一瞬不瞬的盯着我的眼睛,仿佛是在欣赏一道放在砧板上的美味。
“呵呵!”话说到这份上了,我要还不明白这个蛇精病的意思,活该回去没有好果子吃。我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一下嘴角,风吹墙头草一般,赶紧趋炎附势道:“刚刚只是一个小小的口误,是我们的,我们的母亲。”尼玛,别说我没骨气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娘子,若是母亲知道你这般善解人意,定会非常欣慰的。”刻意将“母亲”两个字加重了几分,像是对我的回答非常满意似的,也不管是不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抱着我的人双眸一眯,便狭促的勾起了嘴角。
下一秒,我只觉得眼前一暗,脸颊上就猝不及防的被他冰凉的唇给啄了一下。虽然不似像在府上那样来的无所顾忌,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反而觉得这个不带任何**的吻,更让人感觉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