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元春大姐早年入宫为女史,如今已经有四五个年头,却一点消息都没有。”贾琏叹道:“怕是无望了。”
这里的消息自然是指贾元春被封的消息。
五个年头都还没有熬出来吗?王仁端起酒杯回忆了一下,也只能想起贾元春在宫中暴毙的结局,随之就是王子腾因病逝世。
也不知这是原作者为了让贾府败落理所当然而设定的,亦或者……这里面真有什么隐情在。
给他牵线?现在贾府还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吗?
元春进宫,探春迎春为庶出,惜春虽然是嫡女,却是宁国府那边的,贾母再如何也管不到宁国府女儿的婚配。且如今惜春年龄很小,还是个奶娃子,没有这么早就定人的。
老太太这是想把谁塞给他?不管是谁,王仁都不打算要。
贾琏说了一会子,见王仁一句话都没有搭,便停了下来,呆呆的看着王仁,道:“仁哥,你如何想的?”
“过几日,我去贾府拜访。”王仁道。
总归是躲不了的,贾府也不是什么虎狼窝,走上一圈而已他怕什么。
“仁哥痛快。”贾琏笑道。
王仁又听着贾琏絮叨了许久,王熙凤进来的时候贾琏脸已经通红,吓了王熙凤一大跳,惊愕的问道:“怎么就吃这么多酒?”
“压力大吧……”王仁轻声道。
王熙凤看着贾琏直皱眉,无奈的拽着人拉回了自己以前住的院子。那院落已经被王熙凤整理出来了,虽然不要贾琏今晚留在这里,稍微的歇上一歇还是可以的。
而平儿则留下带着人收拾碗筷。
这是王仁第一次真正的见到平儿。这是一个看起来很平常的丫头。模样虽然周正,却绝对比不上王熙凤的艳丽,也没有之前见过一次面的林黛玉柔美,没有宝钗的端正,甚至都比不上那几位名字末尾是春的姑娘。漂亮的丫头,即使再能干,想必王熙凤也是容不下的。
只是平儿周身有着淡然近人的气质,却是那几位姑娘都没有的。
将桌席撤了下去,平儿对王仁点点头,也下去了。
话说……平儿是不是有点躲着他的感觉?
原身以前调戏过她?
应该……有吧。
问:偶尔碰上原身以前的破烂摊子要肿么破?
答:该咋咋地!
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刚巧看见一个丫鬟正端着个盒子往他房里走,王仁心中疑惑,喊住了她。那丫鬟看见了王仁惊了一下,低头道:“爷。”
“手里拿着的是什么?”王仁问道。
“是贾府琏大爷送来的贺礼。”丫鬟低声道:“本来是小子们收着的,但是奴婢看着似乎是贵重物件,怕小子们不小心摔了,就把东西送到您院里,这样您回来就能看见。”
“给我吧。”王仁道:“你先下去。”
“是。”丫鬟将东西递给王仁,慢慢的往后退,见王仁没有留她,便扭头走了。
王仁颠了颠手里的盒子,非常的轻,大小也不过是三十厘米长的细长盒子,里面会是什么呢?将盒子打开,只看见一个紫色的扇套。
“扇子?”王仁走进房间,将盒子放在桌上,从扇套中掏出一个东西,慢慢的展开。
扇子的正面是注重意境的山水图,背面是满满的字,行书潦草,尤其是最后那几句,在王仁看来几乎就是鬼画符,难以分辨出写了什么。左下角是几个红色的印章。王仁在扇子上看了许久,才辨别出米芾这两个字来。
米芾,是北宋著名的文学家和绘画家,他的行书以及绘画都是千金难求。尤其是这种双面扇子,一面书画一面文字的扇子,怕是见都很少能见到的好货。王仁将扇子小心的塞进了扇套里,低头沉思。
这东西在京城真要卖,千两银子都是贱了。也难怪贾琏来送礼,只送了这么一个东西。光是这一把扇子,就顶的上别人送的一箱金银。
毕竟东西好不仅仅在于价钱,而在于稀有。
贾琏为了能和他王仁套近乎,可谓是下了大本钱,只是……他平时都不怎么喜欢带着扇子这东西,尤其是最近的天气一点温度都没有,更是嫌弃它累赘。且王仁虽学习了儒学却从不认为自己属于文人,对这种东西也没什么兴趣。
罢了,当初拜那位老先生的时候只是给了点礼意思一下,现在得了好东西,就孝敬了那位老先生吧。反正他也没办法将已经收到的东西再退回去,妹夫给大舅哥的礼,用什么理由退呢。
至于贾琏那边,帮他算个命,有事的时候稍微提醒下罢了。至于以后的路怎么走,看他自己。
如今王仁现在要发愁的是,上次拜访是送妹妹回夫家,顺便走动一下,自然他除了妹妹王熙凤以外什么都没有带。而如今他这次是特地拜访,该送什么东西合适呢?
这个时候尤其恨王子腾不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