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两次没有被发现,不代表永远都不会被发现。一日在海上巡逻的大清海军便撞见了那帆船,见上面站着一群奇装异服长相古怪的人,顿时吓来一跳,甚至都没有开始交涉,便直接将其当做妖怪开了火炮。而后……
王仁了解了事情缘由后,略有些无语。
这个时候虽然也有番邦与大清建交,九阿哥也认识几个长相与东方人不同的欧洲人。但是不代表所有人都会习惯西方那凸出的眉骨以及各种颜色的眼睛和头发。但是当做妖怪也有点……
罢了,先不说这个。
荷兰的一个主事者很是气愤。好好的一帆船的货物和人,都因为大清那个武官的一时紧张给灭了,如何甘心。无论如何都想讨一个说法。然而并非所有的荷兰人都像是那主事者一样被怒火冲昏了头,毕竟他们去爪洼国是赚钱的,而不是花钱打架的,因此就想要和谈。但即使是和谈,对方的态度却并没有多么的软弱。不仅如此,他们还看上了大清特有的瓷器与丝绸,想要和大清进行贸易,以及获得在南海行驶船只的权利。
而这件事如何抉择却举棋不定,争议不休,好几个官员各持己见,便在朝堂上闹了起来。
有人认为大清的颜面不能丢,打了就打了又能怎样,想打架那就来啊,一溜儿火炮等着你。
也有人认为该议和,毕竟是误会,人家也不是故意要从领海上走的,如今也付出了代价,他们要秉持着宽容的一颗心,让番邦看到大清的大度。
康熙其实是想给那些番邦一些教训的,即使是无意中从他领海中路过,但进入领海便是入侵,大度这样的一颗心,康熙从未有过。他只知道皇朝的颜面不能被践踏。但是打……说真的,大清没那么多精力。现在正是一举灭葛尔丹的重要时期,他哪里还分的出人和银钱去支持海军消耗。
康熙左右看了看,然后问站在朝堂上的太子道:“你认为如何?”
太子沉默了片刻,而后道:“父皇,儿臣认为,这种小事没有一战的必要。”
“继续说。”皇帝道。
“儿臣记得,这爪洼国在前朝时曾经也是附属国。”太子道:“只是朝堂覆灭,我大清入关以来,爪洼国地处偏远,也未曾与爪洼国有任何联系。如今爪哇国也已经易主。他们若想从我大清领海经过并且进项贸易,并无不可。只是他们必须成为我大清的附属国,每年上贡。从大清领海路过,也需要上缴海税。”
康熙点点头,很是满意,而后再问:“若是他们拒绝呢?”
“南海附近其他国家皆是我大清的附属国,如今我大清领海遭到入侵,想必他们定然会愿意助我们一臂之力。”太子继续道:“免除一部分的年贡可作为大清对相助的附属国的恩赐。”
康熙点头道:“那就按照太子说的做吧。”
王仁站在众位朝臣的后面,小心抬眼皮看了一眼大阿哥,他低着头,王仁只看到他一点侧脸。但却从那侧脸上看到了他不甘的神情。
是该不甘,在这件事上康熙最开始问的便是太子。除太子之外,他一点眼神都没有分给过其他的皇子。说的难听点,好像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似得。无论其他皇子做了什么,只要太子在,康熙就永远都不会注意到。
王仁低下头,跟着其他的朝臣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