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麻子听到动静,从门外扑进来。
银莲盯着李麻子身后口水欲滴的张成,瞠目结舌道:“你弄错了,是个雌儿,如假包换。”
李麻子疯一样抢过银莲手上的银票,哇哇大叫。
“五百两一张的银票,老子发了,哈哈,哈哈。”
他冲张成说:“说好的,人是你的,银票归我。”
张成被乘风唏落和叶青萝冷眼相待,早已怀恨在心,晦气的吐一口唾沫,踢一脚地上的人:“呸呸呸,真晦气,竟是个女的,难解我心头之恨,心头之恨,李麻子,你上了她。”
李麻子对从花街柳巷买回的银莲颇为忌惮,见她怒目圆瞪,忙亲亲手上的银票,连连摆手:“不要,不要,我李麻子好赌不好色,有我家娘子一个够了,要说女人,也只有兰桂坊的才够味。”
“兰桂坊?”
张成眼前一亮,步步诱逼:“眼下有一赃买卖,能让李兄再发一笔,李兄意下如何?”
“什么买卖?”李麻子一听到有钱拿,两眼放光。
张成指指地上女扮男装的人,李麻子会意,脸上露出贪婪的奸笑。
叶青萝醒来睁开眼,映入眼帘是绣花的纱帐,雕花的木床,房间内焚着淡淡茉莉香,她只觉浑身酸痛,轻轻哼出声来。
一个胖乎乎的小丫头听到响声,凑近床边,问:“噫,小姐醒了?”
她记得约了乘风,晌午在洛河边那处竹丛中见面,原本以为不喝那杯酒会没事,没猜到那唤作银莲的女子,身上的脂粉香气也是迷药。她急着等安王府的回信,也不管在哪里?问小丫头:“现在什么时辰?”
“日暮时分。”
那丫头傻乎乎的推开窗,指着窗外西钭的太阳。
她急得坐起来,背后一阵酸痛,哼一声又倒下去,着急的说:“我要出去一趟。”
“小姐,你别乱动,你受了些皮肉伤,要养两天才能下床。”胖丫头忙过来扶住她。
她问:“这是哪里?”
小丫头怜悯的看她一眼说:“兰桂坊。”
她疑惑的问:“兰桂坊是什么地方?”
小丫头神情间更是说不尽的怜悯,说:“小姐,你不知道吧,兰桂坊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玉容家很穷,我爹把我卖到这处地方来,唉,小姐迷昏被卖到兰桂坊,也跟玉容一样是可怜之人,以后玉容会好好照看小姐,小姐最好听话一点,兰姨很有手段。”
那唤作玉容的小丫头说完这段话,用手捂着嘴,说:“小姐千万别跟兰姨说,玉容跟你说过这些。”
她拉开房间的雕花木门说:“我先去告诉兰姨,小姐醒了。”
“不用,我来了。”
一个头上插满簪子,面如冠玉的女人推门进来,她的声音如黄鹂啼鸣,轻柔婉转,又不失脆亮。
她先是瞪了一眼玉容说:“再乱嚼舌根子,仔细兰姨剥你的皮。”
她轻轻在床沿坐下来,一脸笑意看着她,问:“你叫什么名字?”
叶青萝得知被卖到兰桂坊,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等同于现代的妓院,这可不是一个好地方,古代也有艺妓,心中还有一丝希望,强作镇定说:“罗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