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生点点了头。
任盈轻“啊”了一句,整个人羞的都钻到被子里去。
方生掀开被子,也跟着钻了进去。
床,不大的大床,很快发出愤怒的反抗声,一开始是混乱不堪的枝桠声,毫无节奏毫无章法,渐渐“从”了,“和谐”了,开始有了节奏,但是再过许久,女人压抑的“啊啊”声忍不住破喉而出的时候,床又“愤怒”了,与墙壁发生猛烈的碰撞,轰轰声犹如火车节节开过。
不知道过了多久,最后一记,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凌空爆炸了,所有“动”,归于“静”。然而,不知道过了多久,折腾的声音又响起,就像波浪,一波接着一波。
这一个夜晚,对于海州乃至全华夏的许多人来说,都是一个不夜天。
然而,世间的灯火终有熄灭的时候,太阳终于从东方迟迟升起,跳出海平面,跃上摩天高楼的顶端。
离海州半个小时车程的苏杭,离大运河不远的一古镇。
古镇西南的一家宅院,新年的阳光普照,艾晴坐在轮椅上在院子当中享受着阳光。
艾晴的脸上有一种微红。
扑棱扑棱,艾晴张开眼,小花从天而降。艾晴正要说话,小花立在墙上开始长达十分钟的详细描述。
艾晴越听越脸红,特别是看到小花一会表演“摊尸式”,一会表演“俯冲式”,禁不住暗啐几口。
方生终于还是把那同居美女拿下了,看来,男人都是一样。
男人推女人如推山,女人推男人如推窗。
四哥就这样轻易地倒在粉红陷阱当中!
艾晴心中的遗憾一开始是一个点,然后这个点泛滥,整个心湖荡漾起来。
该死,这小花通告这消息也就罢了,何必再描述细节?
最后,艾晴看到小花连着夸张地点了点七下头,也就说一晚上重复上述动作七次。
“呜”的一声长鸣,那是一里处大运河传来运输商船,而艾晴脸颊,灿若朝霞。
大年初一的上午九点,登机处任盈手挎着包,手里拿着登机牌神情有些恍惚。
她的脸到现在还酡红,估计还要一直红下去。
任盈微垂下头,因为现在的自己太艳光四射,直接接收到比平日多几倍的异性目光。
任盈贝齿轻咬红唇,害羞地想,竟然让她遇到传说中的“一夜七次郎”。
不得了,任盈心道这样下去,自己几个小时后下飞机,那边的新同事就会诧异,这个新来的副总,怎么刚来脸上就有高原红?
坏人,坏人,任盈心中一个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