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唁会场,有真心来吊唁的,也有看热闹的,后者一个个心道,有好戏看了,果然钱贤芳声色俱厉:“方生,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没说啊,海伯当时也在场啊!”方生注意钱贤芳目光一闪而过杀气,看来这话终于调出她心中隐藏的情绪,在黑天堂悬赏自己的就是这钱贤芳!
方生虽没开意根,但是这种直觉绝对没有错。
方生眉头挑了起来,这老娘们,三番两次要杀自己,这一次可不能轻易放过。
人群中钱家的几位心道,看来当时方海过来要维护在外历练的方家弟,就是眼前这位!
方德安那么着意,不惜以“不死不休”的话来威胁,可见这方生在方德安心目中的重要性,照这样推理,方德安还真可能说过这样的话。
“方生,这就是你所谓惦记着你方大叔的恩情!你就这样大言不惭!”钱贤芳浑身发抖一旁的方俊的脸色有些白了,双拳握了起来。
方生道:“钱阿姨,他过,只不过我当时没答应。”
钱贤芳看了看方鼎天,喊了一句:“爹!”就没再说话了。
方鼎天眉头一皱,这是要让自己表态。
坦率说,儿方德安心里面的心思方鼎天是知道,恐怕德安真有把这方生扶为日后家主的想法,糊涂啊,虽是亲生骨肉,但自小没在方家长大,以后行事怎么会处处以方家利益至为原则。
德安还是对那个女人念念不忘,是愧疚,是赎罪,冲这个,方鼎天可以对方生对相当的补偿,但是,昨天晚钱贤芳的一席话让方鼎天彻底打消了与方生接触的想法。
方生出生后母亲就死去,前不久回老家时因为义父过世,而义父过世没多久,刚刚回海州,这亲老爹方德安紧跟着出意外,这说明什么,说明这孩不祥啊。
钱贤芳什么心思方鼎天自然知道,只是钱贤芳没说错,是事实,这不由得方鼎天不去考虑。
这些冥冥之中让人害怕的无法把握的气运,可不能让方生的出现而把方家的气运彻底搞坏了。
冲这点,为大局,方鼎天要冷下心肠来,而现在钱贤芳望自己就是要自己表态,从前表态不算,而现在在众人面前开口,那就是真的说出话泼出水一般。
方鼎天想了想,道:“来人,方先生情绪有些激动,请到下面歇息歇息。”
方生一听,心道这老人是下逐客令了,正要说话,那边远远有人唱喏道:“京州药神孙羽竗到!”
听到这个,方鼎天一直稳坐的身忽的一下站了起来,拱手道:“众位随我去迎接药神!”
方鼎天脸面有些激动,方家虽是海州排名第一,但全华夏国也就堪堪挤进前十,而这京州孙家仅次于苏家排名第二。
第十与第二之间的差距不可说,孙氏集团,特别是药神名下的神农集团,光这个集团就是世界五百强当中的前十强。
这是华夏国让人仰望的大世家,孙羽竗能亲自来,那就说明孙家对方家的看重,也让人感觉孙家与方家有不同寻常的关系,这可以震慑那些对方家蠢蠢欲动的家伙。
当然,方鼎天显得这么隆重,也是借这个机会转移大家都注意力,径直把方生晾在一边。
果然,吊唁的钱家、宋家、叶家听到孙家派人而且是药神直接门脸多多少少都有些震惊,以前从未听说过方家与孙家有什么关系。
在场所有人都听说过药神的大名,尤其是年轻男众们,都想过若是娶到这样的天之娇女那几乎就是在圈里最威风的事。
就这一下,人们对方生注意力瞬间转移。
方生脸露出一丝苦笑,看来找孙羽竗做媳妇,还真是压力不小啊,看这阵势,所有人动了。
方鼎天已经下来,钱贤芳与方俊自然也跟着下来,后面还有方家二代三代弟都一脸激动,人们自动让开,站在两旁,都摆好欢迎的姿态,就差手捧鲜花了。
方生心里嘀咕道,冯城啊冯城,叫你丫低调,低调的现在什么人都敢来杀我,什么人都敢小瞧我,以往也就郑阳圣识货,这个时候,方生倒是颇为想念这位仁兄,见到小影的“冯城”牌跟见了鬼一般,很是让方生虚荣心满足。
方生心道,算了,争什么也别跟老婆争,这会,方生算是心里彻底接纳孙羽竗了,这老婆,带出去,长脸啊!
有家世,有威风,关键是从妇德,至于那个什么不能亲近的话,这都是她心里的疙瘩而已,早晚被自己解开,而且这更有挑战性。
这个时候没人理睬方生,但方生也不闷,有些自顾不暇地浮想联翩。
想了一会,连忙告罪,在方德安灵堂想这些实在是不敬,方生连忙拱了拱手意思一下。
这个时候,孙羽竗已经如众星捧月一般走了进来。
孙羽竗有事离开海州三天又回来,终究不放心方生的事。
也是恰巧看到方德安的讣告,孙家与方家真没什么交道,但是孙羽竗曾经与方德安有过一面之交,这大叔谈吐风范是孙羽竗敬仰的长辈,这事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而且人就在海州,不来吊唁一下是不妥的。
孙羽竗没想到自己进门方家人这么隆重,大大小小都迎出来了。
孙羽竗也是极聪明的人,很快想到原本单纯的吊唁可能被人产生什么误会,当下说道:“怎好劳烦大家出来,羽竗曾经有幸与方大叔见过一次,深为其道德发、风范所折服,前几日忽闻噩耗,特来吊唁,不请自来,还请恕罪!”
方鼎天赶紧道:“药神大驾光临,方家老少不胜感激,还谈什么恕罪不恕罪。”
孙羽竗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