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敌袭警报装置这么大的声音竟然没有叫醒一个作战经验丰富警觉性极高的佣兵,这种不可能发生的事件疑点很明显,许多不会怀疑自己的判断。只是他认为这种诡异的情况还需要时间观察,便没有辩解什么。
诺达从空气中显形,神色十分不自然道:“东面的树林里所有的动物都死了!甚至连个虫子的叫声都没有!”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许多和诺达都明白自己的队伍似乎是被拥有施法者的敌人盯上了。
“魔法师么……”许多马上就想通了这种情况的处理办法,从随身携带的口袋里掏出了刻刀和一块原石石板。
“替我盯下半夜,我准备个东西,对方再来的话应该能用到。”许多没有一点征求意见的态度,而诺达则面色严肃地点了点头,随即转身消失在阴影里。
平日里那油嘴滑舌无赖到底的形象仿佛跟他是两个人。
希尔娜在车厢里翻来覆去有点睡不着,心里面乱的很,因为她较长的反射弧已经慢慢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完整的呈报给了大脑的分析系统,然后希尔娜在经过一个小时的冥思苦想后得出了以下一个“惊人”的结论:
许多半夜拉响警报导致所有佣兵起来行动,并且让自己乘兴来败兴归的行为——完全是对自己让他守夜的报复!
报复!彻底的报复!
希尔娜愤怒了!
咬牙切齿的大小姐盖着暖和的毯子,恶狠狠的叨叨着:“哼!算你这次厉害,等我想出新法子一定整死你!”
让许多意外的是,营地在后半夜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同样的,第二天的旅途也毫无意外。
只不过走在前面探路的许多和诺达大老远就能听到身后刺耳的辱骂声——很显然,昨夜许多的“戏耍”行为被他们当做了挑衅,让他们对许多的讽刺越来越放肆了。
许多自然不会自讨没趣,诺达昨晚在营地值夜并未再发现什么异常,只是在第二天天亮后检查了东北方向的具体情况,结果让人有些心寒:那片区域的所有生物,从地下蚂蚁到树上的蝙蝠,无一例外都毫无外伤,而唯一的异常是它们都死了。
两人走在队伍的前方侦查着,这条大路的路况本不该这么糟糕的,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开始出现莫名其妙的深坑和横在路中央的树干,种种路障导致车队的行进速度愈加缓慢,许多和诺达心照不宣,明白了个大概——对方是在努力拖延队伍的行进速度,并在队伍疲于应付的时候将整个队伍一口吃掉。
终于,第二天的夜晚不太平静。
值夜的诺达同样发现了许多第一天夜里见到的白雾,并且那白雾同样“入侵”到另一个佣兵帐篷中。
诺达没有轻举妄动,只是在天亮悄悄的告诉了许多。
于是许多暗中记下了这些被白雾“入侵”的佣兵,暗中观察着他们。
一连五天,队伍继续行进着,每晚都是许多和诺达轮换着值夜,同样的,白雾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多,被“入侵”的佣兵占了佣兵队伍的一大半。
这让许多和诺达已经有了深深的危机感!但是当第六天夜晚,他和诺达郑重其事的告诉团长温多尔克这些情况时,得到的答复却是温多尔克一脸不屑的回答:“莫名其妙!老子怎么什么异常都没感觉出来?这么多佣金的任务就是让你俩多值几天夜还这么大怨言?不想干就马上他妈的滚蛋!”
许多强忍着一刀捅死这个狂妄家伙的冲动,眯着的双眼冷冷的瞧了他一眼,转身拉着同样一脸杀气、手握短剑的诺达走开。
温多尔克被那如刀割的目光盯住,顿时觉得自己脖子一凉,汗毛根根立起——这家伙的煞气太重了!
老佣兵都明白,杀的人越多,心越狠,那身上的煞气是越来越遮掩不住的!刚才在许多眯着眼睛目光凛冽的看自己一眼后,温多尔克内心不可抑制的升起了一种恐惧的感觉,但是随即他强行镇压了下去,狠狠啐了口唾沫,掩饰着自己一瞬间的惊慌,骂骂咧咧的走回了自己的帐篷。
然而就在所有的佣兵熄灭了篝火,纷纷走进帐篷准备休息时,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打破了宁静的夜空——“厄里斯!你要干什么?你怎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