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衍改变了称呼，此刻的他再看向百里红妆的感觉已经与之前不一样了。

红妆是他的亲人，是他司徒衍的外孙女！

百里红妆不由得看向了司徒衍，神情亦是极为复杂。

司徒衍竟然是她的外公，只是在这一刻，她倒是有些喊不出口。

毕竟，这么多年来，她的生命中从来都不曾有过外公这一个角色。

现在突然出现，她不禁有些不适应。

司徒衍的声音干涩而沙哑，望向百里红妆的目光充满了复杂和内疚。

“红妆，外公对不起你。”

司徒衍眸光充满了落寞与亏欠，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自诩自己坦坦荡荡，除了对不起锦瑟之外，他对得起天底下的任何人。

然而，他不曾想到红妆因为他而受了这么多年的苦！

从襁褓中便被强行夺走七彩神珠，险些丢性命，后来顽强的活了下来，爹娘却不在她的身边。

误打误撞成了将军府的小姐，却自小就被嘲笑成不能修炼的废物，人人欺负。

而百里红妆受的这些所有苦的根源都是因为他！

听着司徒衍那充满了歉疚与复杂的话语，百里红妆亦是心头一软。

她只觉得司徒衍在知晓真相的这一刹那，整个人都苍老了不少，那一双黑亮的眸子更是染上了浓浓的沧桑。

以司徒衍这样的人物，突然遭受到的如此之大的打击，只怕内心定然是极其复杂的。

她和父母这些年来所受的所有苦，都是因为眼前的司徒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