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也不在意,事情闹成这样,相见不如不见!
夏侯砚将几人神色收入眼中,握住唐诗的手,柔声道:“跟我过来!”
夏侯夫人看儿子现在根本无视自己,再想起那日他拒绝沈小姐之时的冷漠,和现在对待唐诗的温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在她看来,沈银月比唐诗强多了,出身世家,知书达理,花容月貌,现在做他的妾室,人家也毫无怨言,阿砚却让她这个做娘的差点当场下不了台。
别说阿砚这样的高门公子,就是寻常人家的公子,不论是娶正妻之前还是之后,都会主动纳妾,哪像阿砚?
夏侯倩然觉察到娘的不悦,低声劝道:“娘,现在嫂嫂好不容易回来了,这件事就当过去了,不要再提了!”
夏侯夫人瞪了倩然一眼,“你懂什么?”只要唐诗把孩子打掉,一切她就既往不咎,谁知道,唐诗脾气还不小,一怒之下,回了娘家,完全无视她这个婆婆!
夏侯倩然面对娘的怒色,只得不说话,夏侯元帅忽出声道:“好了,年轻人的事,你就不要管了!”
夏侯夫人看着丈夫冷然的脸,呼吸一窒,真是腹背受敌,脸色愈加难看,可今日是妹妹寿辰,她再不高兴,也不能表现得太过恼怒!
唐诗在夏侯砚身边坐下,端淑太妃寿辰,朝中二品以上的大员都来了,她是夏侯府的家眷,才能荣登这个坐席,以前不论什么宴会,她都是末等座的!
和以前一样,太后娘娘,太妃娘娘,皇上,皇后娘娘依次到来,唐诗看向上座,皇上身边还有庄姐姐,郦沉鱼,宣贵妃等人!
远处的秦庄对唐诗微微一笑,唐诗回视一笑,很快,宴会开始,舞姬翩翩起舞,丝竹声声不断,朝臣送给端淑太妃的贺礼令人目不暇给。
唐诗看见外国贵宾的位置上,坐着一位很出众的青年,一袭雪青色长衫,面容俊美无铸,左耳上挂了个精致的金镶玉铃铛,显得尤为引人注目!
见唐诗的目光盯着他身上,夏侯砚低声道:“这位是乾国的使节,来给太妃姨娘贺寿的!”
唐诗应了一声,移开了视线,忽然瞥见皇上身边有一位妃子有些眼熟,好似在哪里见过,正好她的目光也飘过唐诗,视线相碰间,唐诗蓦然明白,这位不就是和康亲王爷*的那位吗?
唐诗握着杯盏的手紧了一下,忽觉一道目光落到了自己身上,唐诗不用看就知道是谁的,必定是康亲王爷警告的视线,唐诗微微一笑,他在怕什么?难道以为自己会傻到说出去吗?
觥筹交错中,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夏侯少夫人,本公主敬你一杯!”唐诗一听就皱眉,长宁公主和她似乎是天生的敌人!
抬起看去,长宁公主已经款款而来,立即有宫女上前斟好了酒,不等唐诗推辞,长宁公主就将酒送到了唐诗面前,一脸的热忱,“本公主先干为敬,少夫人请!”
唐诗还没说话,夏侯砚就已经起身,接过唐诗面前的酒,一饮而尽,“我夫人不会饮酒,我来代劳!”
长宁公主听到夏侯砚“拙荆”的时候只觉异常刺耳,嗤笑一声,暗含不悦,“本公主只是敬尊夫人一杯,尊夫人却不喝,是没有把本公主放在眼里吗?”
夏侯砚冷冷看着长宁公主,淡淡道:“我夫人有孕在身,不宜饮酒,公主的美意我心领了,你可以走了!”
长宁公主立即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原来是这样,真是恭喜少夫人了,本公主不知者无罪,来人,换上一杯甜酒,本公主和少夫人共饮一杯,这总行了吧?”
她早就知道唐诗怀孕了,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气得七窍生烟,心如刀割,夏侯砚对自己冷如路人,可是对唐诗,却有那样的温柔,她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装作不知道,怀孕不能饮酒她还是知道的,就算到时候有什么事,她一句不知者无罪,谁能把她怎么样?一定要以公主之尊逼她喝下这杯酒,方解心头之恨,谁知又被夏侯砚搅局了!
夏侯砚看着长宁不怀好意的脸,声音忽然染上淡淡警告,“我夫人不饮酒,什么酒都不饮,公主想要饮酒,这里到处都是人可以陪,不用在此无理取闹!”
这边有了动静,吸引了一些人的视线,长宁公主听到四周似乎有窃窃私语声传来,看到夏侯砚不快的脸庞,狠狠一跺脚,转身拂袖离开!
宫宴是君臣之间,也是臣臣之间交流的绝佳场合,酒至半酣,宾主尽欢,除了长宁公主,还有许多人来向夏侯少将军和少夫人敬酒,称赞两人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夏侯砚一律代唐诗饮下,夏侯夫人看在眼里,脸色更加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