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京放下手中茶杯,两眼盯着夏云天,却不急于回答,只是问:“你下午是不是还专门去过那里?”
夏云天实在不知道王京是怎么知道的,只得含糊地回答说:“不是专门去的,我打算出城回白花村去一趟,了解我父亲是什么时候离开村子进县城来的,经过德裕酒店附近时,无意中看见局长的轿车出现,后来又在酒店的大门口看见一个男子从酒店里出来,那个男子我昨天见过的,裕丰车行的老板肖健才叫他豆豆。那时并不是吃饭的时间,豆豆身上只有烟气,没有一点儿酒味,我有些好奇,多看了他几眼,他也看了我好几眼。我后来才知道,豆豆是肖健才的堂弟,叫肖健安,可能因为他嘴边上长了一颗黑痣的缘故,所以他堂兄叫他豆豆。”
王京一下就笑了,告诉夏云天说:“可能豆豆也认出你来了,你昨天不是去他堂兄的车行调查吗?他们现在都知道你是警察。今天上午你是不是还去了裕丰车行?”
夏云天不禁一愣,上午王警官不是去拘押所提审自己的父亲去了吗,自己去裕丰车行找凸嘴车夫许大虎一事,并没有向他汇报,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行踪的?难道派人在暗中监视自己?云天觉得不可能,王京一向真诚待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夏云天故意用手挠了挠头,假装想了一会儿,然后回答说:“王哥你不提起这事儿,我都差点儿忘记了。上午是去了一趟裕丰车行,主要是去找车夫许大虎,让他再回忆下那个墨镜男子的相貌长相。我不想去他家里,估计他也不在家,因为裕丰车行离警察局不远,所以我在到局里之前,就先去了一趟车行。”
王京呵呵笑着说:“你去那里只是想找许大虎了解情况,可你的身份是警察,肖健才他们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意图,自然会惴惴不安!”
夏云天这才恍然大悟,问:“是不是肖健才托人到局里去打听什么?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如果行得端坐得正,没有干亏心事,也用不着这么胆小害怕、惴惴不安的。王哥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些怀疑他,肖健才背后难道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