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接到晋阳李渊的奏折后气得连摔了几件珍玩,他深觉帝王的尊严被瓦岗寨的那些个反贼践踏了,又哪里能忍,连发几道圣旨急召杨林回京城。而此时杨林在麒麟村遇到了义结金兰的兄弟丁彦平,从他那里听了一耳朵杨广的罪状,他准备上京访查一番。
说是要先访查一番,可就杨林那直性子怎么憋得住,一见杨广便质问出口了。杨广心底不悦,不过面上未表露出分毫来,三言两语便将杨林给忽悠了过去,当然,这里头宇文化及出的力可是不小。这事儿过去后,杨广便将秦琼等人占据瓦岗寨自立为王的消息说与了杨林听,他道:“皇叔,若是不把这些响马剿灭个干净彻底,怕是以后会越闹越大,皇叔……”
果如杨广所料,杨林立刻请战。当日败于英雄会的车轮战下,他可是憋了一肚子气的!
就这样,杨广下旨,调镇台将军唐壁、虎牢关总兵四宝将尚师徒、虹霓关的总兵新文理各带他们的人马与杨林大军一同围剿瓦岗寨众响马。
此时,远在瓦岗山上的诸位英雄好汉正忙着将遗留在外头的家眷、忠仆接到山寨里来,二贤庄险被剿灭的事儿给他们敲响了警钟。
“君可大哥?你不是去寨门前去接五柳庄的人了吗?怎么会神色焦急的来我这医药坊?莫不是有哪个发了急病?”方慕边说便收拾药箱。
“方慕妹子,且先随我过去,路上我再同你细说。那位夫人病得着实凶险,我们不敢擅动,只好辛苦妹子跑这一趟了!”王君可语速极快的说道。
“这是医者的本分,君可大哥何必这样客气!”方慕背起药箱,说道。
王君可口中的那位夫人并不是五柳庄的人,她的相公、儿子带着她四处寻访名医,恰巧救了被恶贼劫杀的五柳庄众人,老管家感念他们一家人的恩情,又考虑到这对父子武功高强正是瓦岗寨所需,便做主将他们带上了。他可是知道方慕这个神医的本事!
“方慕妹子,姜夫人的病就拜托你了!”向方慕讲完前情之后,他又极郑重的朝方慕拱了拱手。看得出来,他是真心喜爱姜家父子的武功,欣赏他们的品性。
“秦神医,求您救我夫人(娘亲)一命!”姜浩、姜松父子虽未见过方慕是何模样,可也曾听过不少人的描述,又见王君可朝她拱手施礼,还有什么不确定的。
“你们莫急,我先看看夫人的情况!”方慕道。
“夫人可曾去过苗疆?”方慕接连为姜夫人把了三次脉,神色越发的凝重,让周围之人不由得屏息凝神,大气都不敢出。
“未曾……“夫人气若游丝的答道。
“难不成是那女人!!”姜松似是听懂了方慕的这一问内里含着的意思,咬牙切齿道。他的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暴突,一看就是怒急的模样。
“夫人中的是苗疆特有的蛊毒,这毒发作周期极长,对中毒者的寿数无甚影响,只是……这毒发作起来让人生不如死,痛极苦极!下毒之人着实恶毒狠绝!”方慕皱眉道。
姜浩一拳捶在寨门口的石狮子上,将它那半边头捶飞了,当然他那双手也伤得不轻,血淋淋的看着很是恐怖。
“你别……不是……你的错!”姜夫人朝姜浩伸出了手。她挣扎着要起身,不过及时被飞一般扑过来的姜浩给阻止了。
当方慕看到姜浩那只血肉模糊的手紧紧攥住姜夫人的手时,她有些想流泪。夫妻情深,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
“这蛊毒虽然厉害,却不是没有可解之法!”方慕眨了眨眼,将眼底的泪意压了下去,而后道。这句话一出,五六十个人齐刷刷的看向了方慕,姜家父子更是露出了狂喜之色。
“秦神医有法子解这蛊毒?”姜浩抖着嗓音问道。
“有九成把握!”方慕点头道:“我这就给夫人施以金针,暂时压制这蛊毒毒性,待夫人身体状况稍好之时再彻底祛毒。”
姜浩和姜松不懂医,但见方慕这般胸有成竹,他们俩人的心不由得安定了许多。若不是怕影响方慕为姜夫人施针,他们两个已跪下连磕响头了。
姜夫人已经有许多年没这么松快过了,她舍不得睡过去。在被抬往医药坊的路上,她一手握着丈夫,一手握着儿子,只觉得天是那样好,空气是那样鲜,她对未来充满了期盼。
“姑娘大恩大德,我们姜家所有人都会铭记于心,从此以后,我们愿追随姑娘左右,鞍前马后、赴汤蹈火,以报大恩!如有违背,便叫我们天打五雷轰!”姜浩和姜松起誓道。
方慕阻拦不及,只好无奈的笑了笑。说起来,自她从医后诊治的病人都是这般知恩望报,让她既无奈又窝心。
接下来几日,方慕尽心尽力的为姜夫人调理身体,每日养身的药膳汤水绝对不少,药方更是一日一改,酌情增减各药剂量。姜夫人感觉身子一日好过一日,短短五天,她已经下床慢步一刻钟了,比之前好上千倍,那蛊毒也没再发作。
姜浩和姜松原本是要在医药坊帮方慕打下手的,可这俩人既不懂医,手脚又粗,忙没帮上,倒是扯了不少后腿。最后姜夫人看不下去了,将他们俩敢去训练瓦岗寨的兵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