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您一直说娶妻要娶贤,奶奶当年在您出征在外的时候含辛茹苦地操持家务,赡养长辈,教育子侄,才让您没有后顾之忧,放心在外建功立业。如今,那些有家室、有背景的女孩子,哪一个不是娇横跋扈,难以相处,受不得一点委屈,动不动就回娘家。如果我娶那样的女人回来,那才叫做家无宁日,活着也了无生趣。”
说罢,苏凯风的眼神有意无意地朝着大伯母那边看过去。
苏凯风的这一番话说进了苏老爷子的心坎里。
当年,如果不是因为他有个贤惠温婉的妻子,在家服侍父母,含辛茹苦地将孩子拉扯成人,他怎么可能没有后顾之忧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在那段热血燃烧的青春岁月中,他常年不在家,父母能够老有所养,孩子能够各个拔尖,那都是妻子的功劳啊。
想到那位逝去多年的老伴,苏老爷子情不自禁地热泪盈眶,妻子这辈子几乎没享过一天福,他对不起她啊!苏凯风是她最疼爱的孙子,自己不该在这件事上为难他……
与此同时,大伯母被苏凯风那种带着讽刺与鄙夷的眼神激怒:“苏凯风,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我就是那种叫横跋扈、没有教养、不知尊卑的人吗?”
“既然大伯母心中清楚,又何必堂而皇之地说出口呢?您毕竟是长辈,长辈就该有长辈的模样。”苏凯风的眸中再次闪过鄙夷,语气却还是毫无波澜,仿佛一汪死水,没有半点生气。
“你!”
“够了!丽珍,你少说两句!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还像个长辈吗?”苏建国无法再容忍下去,出声呵斥,及时打断了大伯母即将说出口的污言秽语。
“爸!您瞧,建国总是这样,说话从来都不帮我,每次都呵斥我,在别人面前也这样,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呜呜……我可是给苏家生了儿子的,他怎么可以这样欺负我……呜呜,我不想活了……”大伯母很不服气,又开始表演起那段众人牢记于心的陈词滥调。
“妈,您就别闹下去了,家里已经够乱的了,您还嫌爷爷心中不够烦吗?”苏凯煊也看不下去了,出声劝慰母亲。
口中说着这些劝慰的话,苏凯煊的心里却在不住地叹气,他这个母亲就是那种极为典型的、娇横任性的大小姐,或许是因为从小就被外公外婆宠坏了,一大把年纪了还不明事理,根本不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难怪父亲不喜欢母亲,宁愿在办公室过夜也不愿回家的心态,他着实可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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