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南闻听，高兴道：“呵呵，这个主意不错，我们明天就抓他几个日本特务杀了。”

老鬼子撇嘴笑道：“哈哈，你不要听我胡说。我们抓几个没有问题，可要想毙了，那就会有麻烦了。”

欧阳南琢磨道：“这我知道，要不我们暗中干掉他几个。”

老鬼子歪嘴道：“这是个好主意，那我们就暗中干掉他几十个。”

欧阳南哑然失笑道：“哈哈，干掉几十个？那得把北平日本特务机关全部给端了才行。”

老鬼子忽然道：“对了，你提起特务机关我才想起，今天那个山田少佐来这里打听消息，瞧他模样像是很担忧，看来他们心中有鬼。”

欧阳南摸着下巴琢磨了片刻，嘴角缓缓勾起高深的线条，挑眉说道：“我想他们和中统之间不光是对付地下党那么简单，说不定还有其他的事，比如走私倒卖什么东西的。所以我敢说他们心里肯定有鬼，否则还用担心吗？但我心里很清楚，我们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要想动他们司令部那关我们就过不去。与其不能把他们怎么样，还不如卖给山田一个面子。”

老鬼子挤眉头勾嘴道：“那好，我明天弄上几份对他们特务机关很不利的供词，然后给山田看，就说是你看在他的面子上不会上报。”

欧阳南玩味道：“供词重点要体现他们损害帝国利益方面。嘿嘿，不但给他看，还要让他把供词拿走，我倒要看看吉川那个老家伙被气得口鼻歪斜的模样。”

老鬼子琢磨着，说道：“我琢磨着再给那些汉奸按上个地下党身份，然后就给毙了。这样的话鬼子那里就不会落下只抓中统不抓共党的口实。”

欧阳南立即摇头道：“这可不行，这不是亵渎我们党吗。”

老鬼子斜眼道：“你怎么还不明白，对敌斗争必须要有智慧和策略。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那几个鬼子老特务已经在背后说三道四了。小野看不出来，他们可是看得很清楚。”

欧阳南默默点头道：“嗯，我们这几次都是针对中统或军统的。不过这件事我请示下上级才行。”

……

琉璃厂墨斋古玩店内，欧阳南和除凌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水。

“你做得很好，有力的打击了汉奸卖国贼的嚣张气焰，让他们知道卖祖求荣，到头来反被烹的下场。还因此造成日伪政府人心惶惶，处于瘫痪状态。另一方又为我党扫清了前进路上的暗礁，可以放开手脚与日寇作斗争！”徐凌寥寥数语抹去了欧阳南心中的忧虑。

“老师，当时我们的想法很简单，就想借刀干掉那个汉奸马缇，没有想到事态有些扩大。”欧阳南说道。

“我知道你的心意，不用担心，目前你不是控制的很好吗？没有一个无辜者，甚至那些无关紧要的人都被你放了。你很清醒，做得非常巧妙，为师真为你感到骄傲，试问有谁能借鬼子的刀杀他们自己的人。奇才也！”徐凌极为赞赏道。

他想，欧阳南虽然表面看不到什么热血，但从不欠缺自信，一经踏上征程，对任何事情都无所畏惧，这样的优秀的年轻人难能可贵。

欧阳南又把老鬼子说的给那些汉奸中某些人按上假地下党事说了。

徐凌沉吟道：“为了你们能更好的潜伏下来，为我党多做工作。如果有必要可以这么做，这是我们的策略。关于这件事我和上面汇报下就行了。”

欧阳南又把蓝宇兄妹的情况介绍了一遍，最后说道：“老师，那个蓝宇可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徐凌想了想，沉声道：“蓝宇是个人才，而且本质不坏，我赞同你的看法。不过还要再等一段时间才能启用他，因为刚刚的变故，给他留些适应时间。”

欧阳南点头道：“嗯，这小子很倔强，这次事故对他打击很大，原来的信念瞬间已经崩溃，是得需要时间来重新建立信心。”

徐凌递给了欧阳南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两个人的名字；申诗齐；葛怀仁。

欧阳南疑惑问道：“这两人是干什么的？”

徐凌说道：“他们目前就在你们抓捕人当中。”

“哦？”欧阳南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以为是自己人。

“不要误会，他们都是中统中的骨干分子。申诗齐原在上海党部调查室担任机要秘书；葛怀仁在南京党部调查科特工总部担任过机要员。他们两人都掌握着中统某些秘密，所以我需要这两个人。”徐凌解释说道。

“这没问题！”欧阳南舒出口气。

“为了防止意外，我们得想个万全之策，否则后患无穷。要不是这两个人关乎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我也不想让你冒此危险。”徐凌思索道。

“这没有什么，只是把他们交给你的方式值得研究。”欧阳南想了想，思索道。

“没错，关键就是这个环节。一旦让这两人在心中察觉出什么来，而我们又疏忽被他们逃脱的话，将会对你造成潜在的威胁。哦，我说的是万一，这些都不得不考虑到。”徐凌皱眉思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