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唱会取消了,赛车也不比了,你这是为了我放弃了所有的活动?”简宁忽然转过头来,眼底不含一丝情绪地看着彭城,这一瞬让彭城觉得好像简母去世、来到她自己的墓地,简宁也没有多难过,因为她说话的声音清楚,没有一丝丝哽咽或沙哑。
彭城知道她在故作坚强,便伸手去搂她的肩膀:“想哭,就哭出来吧,别憋在心里。”
“为什么你觉得我会想哭?”简宁反问道。
“……”彭城被堵住。
两人离得不近不远,彭城能看清简宁脸上的嘲讽笑意,陌生得完全不像是她,他在那一瞬很想收回手臂,眼神不自觉地转向了简宁的墓碑——
越想越觉得后背有些发凉,在简宁的墓前,这个有着另一副面孔的女孩到底是不是简宁?他如果认错了人……毕竟她从来没有亲口承认她是简宁。
太陌生了,他不了解她现在这个样子,也许他从来不了解她是什么模样。
彭城不能将心底的疑问说出来,那双桃花眼带着焦虑看向她:“我……”
他放在简宁肩膀上的那只手被简宁握住,她的人已经转过身来,毫无防备地吻住他的唇,什么都不让他再说。
在一片公墓中,在至亲的丧礼结束后,她像操纵提线木偶般掌控着彭城的喜怒哀乐,一句话让他焦躁,一个吻令他掌心火热。
松开时,彭城的眼神温柔,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她居然被人这样爱着。
简宁弯起唇笑:“晚上去我那吧。”
很直接的邀请,彭城不会听不懂什么意思。
简氏的房产很多,虽然有些正在办遗产馈赠手续,可并不需要简宁操心,彭城被带进之前简母去世前居住的高级小区。
一进门,连暧昧的前奏酝酿都省了,简宁直入主题,比那次刺激顾景臣时还要急迫。
彭城被撞到门上,渐渐被撩起了火,压着她在沙发上便做了起来。简宁是个很好的情人,两人的技术旗鼓相当,偶尔还是她在掌握主动权,热情到彭城有些难以想象。
“宝贝,别急……”他气喘吁吁地按住她。
然而没用,简宁的一个吻就能让他投降,顺着她的意思来。
等到许久之后两人都累了,彭城看着躺在他臂弯里的女人,眉头微微地皱了皱。
他对她太过顺从,以为顺着便是宠着,她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却在偶然闪过的思绪里发现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像不像是露水情缘?他想要她的时候就说要她,她想他的时候就说去她那,不肯吐露真心的,还算什么男女朋友?
简宁的心现在被困住了,她肯给他身体,不肯给他心,他这样算不算失败者?
第二天一早,彭城的怀里一动,他想圈住怀中人时,怀中人却已起身。他撑起胳膊去看她,见简宁正将长发扎起来,要去卫生间洗漱。
发现他醒了,简宁回头对他笑,泰然自若地解释道:“我今天事很多,得早起,你多睡会儿吧。”
等简宁进了卫生间,彭城躺回去闭上眼,又猛地睁开,长腿一用力,从床上下来了,扒了扒乱糟糟的头发,他去敲卫生间的门:“宝贝,我进来了?”
没有回应,只听到水声哗哗,她应该是在淋浴。彭城也没打算不要脸地追进去,虽然他明明可以这么做。
转身欲走之前,彭城的脚步又顿住,他听到卫生间里传来了说话声——
他原以为她在回应他,可听了会儿才发现,她在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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