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卫吞吞吐吐道:“事情有点蹊跷,刚才我正要来禀报时,又得到一个消息,南城外也来了一队汉王使者,约百余人,使者是汉王总管府仓曹韩志国,他们是从井陲过来。”窦抗顿时愣住了,居然来了两队使者,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求助似的向邵子文望去。
邵子文也有些茫然,他也想不通怎么会出现两队使者,不过是一个总管府,一个是汉王府,似乎不是一个体系,半晌,邵子文才道:“见了一见倒是无妨,不过使君若想慎重一点,可以先把他们安置在城外,然后火速派人去向汉王求证,真相自然大白。”
窦抗想到了杨广派人抓捕自巳一事,他不慎重也变得慎重了“好吧!就依先生之言,先将他们各自安置在城外驿站内,等问了杨谅再说。”他立刻下令道:“天se已晚,先将他们各安置在城外驿站,就说我身体不适,改天再接见他们。”
两队使者,一队被安置在西面的桑干河驿站,另一队被安置在南面的笼火城驿站,双方都没有能够进城,而此刻,他们还并不知道彼此的存在。
被安置在桑干河驿站的使者,自然就是杨元庆一行人,他们得到了李景的帮助,伪造了杨谅的书信,从军队中选了一个长得像孙耀武的士兵,又在灵丘找到一个北周宦官,一行人便乔装成杨谅的特使。
应该说杨元庆的计策并不绝妙,在杨广抓捕之策已经泄lu的情况(武动乾坤最新章节)下,要想再抓捕窦抗着实很难,不仅困难,而且风险极大,一旦被窦抗识破,他们就会有xing命之忧。
但杨元庆没有选择,化不可能因畏惧失败而回京城,他们只能冒险一猝,见机行事,他们的计划是先进入幽州城,趁夜间抓捕窦抗。
但风险之事往往还会一
o三折,就在他们准备进城冒险行事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真正的杨谅使者到来,使他们的入城计划遭到挫折。
桑干河距离幽州城以西约十里,这是幽州最大的河流,直接流入渤海,也是幽州最重要的灌溉河,在河道两边是一望无际的良田,三座石桥横跨在宽约五丈的河面上。
桑干河驿站便位于其中最大的一座石桥旁,三百多人将整个驿站全部住满,驿丞已经得到命令,必须好好招待汉王使者一行,他们耗尽全部食材,打起十二分精神来伺候这帮态度傲慢的使臣。
房间里,杨元庆正不紧不慢地和驿丞聊天,驿丞姓王,就是幽州本地人,年约五十岁,拖家带口,就靠他那一点点微薄的傣禄养家糊口,杨元庆直接赏给他两百吊钱,立刻使王驿丞热情高涨,恨不得把他所有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杨元庆。
“这么说幽州军队大部分都驻扎在城内,城外大营基本上都空着,是这样吗?”
杨元庆一边笑问,一边又将几十吊钱放在桌上,王驿丞见多识广,每天忙碌的事情就是专门和各种人打交道,当然知道有些话不能说,尤其是军队部署之类的机密情报,他怎么能随便告诉汉王的人,可偏偏他又知道这些情报,更要命是,他无法拒绝对方刚刚放上桌的钱,看那一堆钱的大小,至少是五十吊。
“这个主要是因为一个月前下了一场暴雨,城外军营年久失修,毁坏了不少,半个月前,窦将军决定重修城外大营,所以大部分军队都临时搬进了城内,据我所知,城外军队大约只有三千人,不过军营估计也快修缮结束了。”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
杨元庆又笑问道:“我听说窦总管有一名心腹幕僚,姓邵,此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一次,杨元庆竟取出一块黄金,大约重二两,放在桌上,黄澄澄的光泽将王驿丞的眼睛闪成一条缝,他不由干咽了一口唾沫,他正要回答,杨元庆忽然见手下甲三在门口向他招手,他便起身笑道:“驿丞稍等片刻,我马上就来。”他快步走出房间,低声问:“什么事?”甲三附耳对他道:“李子雄已经到了。”李子雄便是杨广任命的幽州新总管,是杨素的老部下,负责收幽州之兵,杨元庆则负责抓捕窦抗,两人是互相配合。
杨元庆点点头“请他到我房间稍候,我马上便到。”
他又走进房间对王驿丞笑道:“我们继续,刚才我们说到窦总管的心腹幕僚邵子文,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