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屋子人或真或假的做出一副想破脑子的样子,已经多日不见人的玉笙总算是再次出现了。
玉笙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连脚步声都微不可闻,摸鱼摸的最顺手的花满蹊是第一个发现的,他正东张西望,一个错眼就和玉笙对上了。
“啊!”花满蹊手一抖,手中的茶杯也跟着一颤,里面八分满的茶水撒了些出来,正好流到他的手中。好在茶水已温,没有烫到他的手。但花满蹊丝毫没有注意这个,他有些粗鲁的把茶杯放到一边,起身快步朝玉笙走去,“玉哥喂,你这是去和妖精打架了?”而且看上去怎么这么像被采的那个?
玉笙双目沉沉的看了花满蹊一眼,只让他感觉心惊肉跳,连话都带着三分虚,“怎……怎么了?”
“可是瓶颈未破?”西门吹雪也开了尊口。
“是心魔未除。”玉笙回了一句,把目光转向室内唯一的一个陌生人,“这位是……”
“这位就是玉先生了吧,我是阿雪的爹,阿雪这段时间真是承蒙照顾了。”玉罗刹拿出西门大老爷一贯的热情态度,只希望能掩得住自己心中的惊涛骇浪。小和尚先前说是通过一幅画像和玉笙认亲的,这个理由在他这里可信可不信,而他此时见到玉笙,忽然就信了。只因为在罗刹教中只有教主能控制的那间密室里,和秘录放置在一起的那卷画像。
画中人的名字正是玉笙,只是是那个和摩罗教主同时代的百善玉笙。
百善玉笙的名字在秘录上出都没有出现过,只留下一幅画像,玉罗刹还曾经猜测过这其中的关系,可眼下,他不得不想起那些传闻。
传闻真的是传闻吗?玉罗刹不确定,因为他必须坚持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个巧合,否则该生心魔的人就是他了。
不管心里如何翻江倒海,玉罗刹的面色还是没漏出分毫的。只是玉笙最近都快被那看不见却能感觉到越来越近的危机弄得有些麻木了,就算有,他也未必能察觉。
可即便如此,一些本能一样的东西还依旧灵敏。玉罗刹表现的再周到再像商人也改变不了他的气场,在玉笙眼里,他比以前的无花好一点,但也好的有限。
可他到底是西门吹雪的爹,玉笙也不会直接跳出来说你是个恶贯满盈满手鲜血的恶人这样的话,是以,他也只是冷淡的点了点头,看向无花,“你跟我来。”
莫名的,无花觉得自己身上有些疼。
果然是从奢入俭难,遥想上一世,自己被打出一身钢筋铁骨,哪里像现在这么娇气,居然还觉得疼了。
把脑中这些没边的事抛到一边,无花总算是冷静了下来,再看玉笙,终于知道是哪里不对了,“你的精血……”
花满蹊的话还是客气了,玉笙现在哪里是纵欲过度,而是精血亏损。
“我用精血为引,给自己算了一卦。”玉笙按了按额角,“若给如此,我还感觉不到,每次揍完你之后,我感觉会好很多,也没有之前那样紧迫的被威胁感了。”
对于无花来说,这真是个坏消息。
“所以,你最好老实告诉我,你到底在我不知道的地方都做了什么?”玉笙问道。
…………
…………
在后院进行着一场不怎么美好的问询的时候,刚才因为玉笙出场而气氛冷凝的前院气氛才将将回暖。
“哈哈,陆兄果然魅力无边。”花满蹊干笑,“玉兄已久不见人了,陆兄一来,他也便出来了。”
“可惜玉兄要寻的人是小师傅……”陆小凤也配合着搭腔。
花满楼低着头把玩着扇坠,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西门吹雪抱着剑,一言不发;玉罗刹最是反常,他不得不沉下心来想一想,那些飞升长生不老的事有几分可能是真。
这略尴尬的气氛直到宫九到来才打破了几分。
“大消息!”宫九是来报信的,“听说太平王世子对江湖两大剑客的风采也心向往之很久了,他向皇帝提议,将决斗地点改在紫禁之巅,皇帝已经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