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双方已经成‘敌’。
“我今日到来,却想问一事,若可以还望傅兄可告知。听闻傅兄如今虽只灵魄初通,但却成自我剑道,已可称为半步秀才,若如此,傅兄可有意明年春闱?”
“不错,正是如此。而且我不仅有意春闱,而且我还有意借此直接借此直接成为秀才,甚至有机会,说不定我还要一争案首!”
文人,自有文人气度,既然张芝明堂堂正正前来,傅剑寒自然堂堂正正应对,微微颔首之间直接而答,语气非是傲然,而是自信,自信自己如今已经可以面对张芝明,自信自己纵然考取秀才,也可得功名,甚至,一争案首!
“我的确只是半步秀才。但据我所知,张公子可称为考前秀才,已有十足把握考取秀才功名,只望案首而已,然纵是如此,我亦要与张公子一争案首之位,却不知张公子以为如何?”
“傅兄才华横溢我亦知也。然今日我之所以前来也正为此事!我虽只童生,但亦为读书人,为我卫国,为我人族,绝不会因族叔之事而对傅兄有所记恨。但此事毕竟是因我而起,无论那是不是族叔的意志,但于我而言,都必须有一个交待,不然吾心难安。”
听到傅剑寒所言,张芝明也是脸容一正,认真所言,言语之中同样十分自信。
“若是傅兄不参加明年春闱,那么此事自然留待日后再说,但既然傅兄要参加明年春闱,那么我与傅兄当有一争!傅兄有信心,我更有信心!而且我与他人不同,我虽只文人,但我更愿从兵家,兵行诡道,堂堂正正就此一言,至此而后,便当各行其法,一如之前。纵然不能借助我张家文人之力,但各种行谋我却不会因此而有所尽绝。你虽只半步秀才,而欲与我争案首者还有几人,但我既然在你的身上吃过一亏,那便视你为最大之敌。”
张芝明虽然也是文人,但不是那种一被激应便正面敌对的暴躁刚硬之人,这时所言,也是如此。
这时是堂堂正正的言明,但其中未必没有借此以施压之意,虽对傅剑寒无用,不过也可见其人本性正如其所言,性喜兵家诡诈之道。
“自强则人强,张公子若想一试,我也不惧与张公子一比。”
对于张芝明如此所言,傅剑寒只是一笑以对,张芝明不怕,他又何尝惧怕?
“兵者,以正合以奇胜。但若单单一味追求奇诡终不可得长久,甚至到最后说不定只会自食其果。之前我自不惧,现在亦是如此!只要到时候张公子不要因为再蹈覆辙而懊悔就好!”
说归如此一说,但实际上傅剑寒也知道,在人族当中如同张芝明这样精于诡算的人虽然不讨人喜,但其实也不讨人恶。
毕竟人族外有大敌,对于妖魔、巫蛮用着诡诈之计真的算不得什么,甚至什么阴狠招数,只要能想得到,就可用到。
“呵呵……傅兄之言,我自当铭记在心。不过敢问傅兄,可还记得昔日初见傅兄之时我曾邀傅兄往翠云楼一行以交往来?当其时,傅兄心有多疑虑而未曾往之,故而今日我再三请之,唯请傅兄与我二人一聚,不知道傅兄如今可愿往之?”
这时,张芝明再是淡然一笑,缓缓而言,翠云楼素有济平县第一青楼之名,往来皆才人,谈笑多学子,虽是青楼,但也是文人墨客聚集之所在。
“当然,若傅兄依旧心有疑虑,而不愿意到来,也可在此时直言之,不过我想傅兄这一次应当不会令我失望才是。”
真正的激将法就是哪怕对方知道你在用激将法也忍不住受到你的激将,张芝明虽然还用不到那个地步,但听了张芝明的话,傅剑寒还真的不得不承认,自己在这时候的确不愿意在气势上弱一分。
只微微一思量,傅剑寒当下不由得微微一笑,随即一口应下。
“既然张公子有着如此兴致,那么今晚我自当一行,到时候可就让张公子多多破费了。”
“好!傅兄果然豪气干云,文胆天成!”
张芝明目的达到,也自拱手一笑,径直而道。
“我今日来此,便为邀饮傅兄一往,如今既然傅兄已经应下,那么我便先请告辞,唯在今夜于翠云楼恭候傅兄大驾!相信以傅兄之信,必定不会使我再有空候良久也!”
“今夜我必往也!”
拱手之间,张芝明就此直接离开,全然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哪怕是傅剑寒也不得不承认,虽然张芝明几番诡算自己,但真的与此人结交却不难发现,此人的确别有一种枭雄气度。
可惜,所有的一切都表明,傅剑寒与之只能为敌,不能为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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