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小家’‘红袖’这些字眼在这时候所能指的自然也唯有依依一人了,当然,这般一改,其意也有所变,但好在细思之下,依旧可行。
事实上也如此,毕竟一些特有的地名、典故用在此时自然不可,傅剑寒略改之后,顺带就将依依给‘书’入其中,让其声名远传,也算对依依坚定支持自己的回报。
这是前世白居易的《杭州春望》,用在此时似乎有些不当,毕竟时季不当。
好在,纵观全诗,虽有‘草绿’等字眼,但毕竟未真正点出是‘春’季。
而且在此世却有不同,冬日虽寒,但在开河府内亦有片片绿草,真的言此诗句,倒也无有不当之处。
轻轻放下手中笔,傅剑寒好似对周遭无所觉,更没有丝毫继续展露之心,但单凭此诗,已可说明不少。
“好!好诗!果然饮梨花酒当用翡翠杯也!”
果然,凝望片刻之后,望海楼掌柜随即忍不住一拍大腿,连连赞赏,神情之中有着掩饰不住的兴奋。
显然他深明其中的含义,若有此诗在先,又有傅剑寒的对策在后,必定可让梨花酒飘香开河府,望海楼自可生意兴隆。
至于,其他武人虽然无有这望海楼掌柜那般敏锐,但这个世界的武人可不是大字不识之辈。
虽然对书文研究没有那么精深,但很快就能感觉此诗之华美,再对比前后所言,顿时就有人按捺不住喧嚣起来。
“掌柜的!且让人送上几个翡翠杯来试试啊!”
“不错!掌柜的,若没有现备的,可否命人先到玉石铺购置几个,精美不精美的也就罢了,那几个来用用就是了!”
“不错!不错!多少钱也没有关系,总之我们可不会少了你的。”
习武之人终究有一种莽侠之气,几句话语之间就恍若争吵起来,若换了他人也许还有几分难以弹压,但那望海楼掌柜却老于见识,当即起身直接说道。
“各位客官且放心,我望海楼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与酒有关之物!稍待片刻,自有翡翠杯奉上。说起来,听到傅公子这么一说,我老何也对想要美美地喝上一杯梨花酒了。既然如此,今日为庆傅公子得做此诗,我再开三坛陈酿梨花酒奉上,与各位一同敬傅公子一杯!”
闻听这何掌柜如此一说,顿时人人见得喜色!
“好!”
“不错,傅公子此诗当值得共饮一杯!”
“一杯哪够,起码要三杯!哈哈……”
气氛一下就此热切了起来,轰声传笑之中,自有小二将一个个翡翠杯捧来,倒上梨花酒之后,果然别增添一股酒色,举杯回首再看傅剑寒那诗,不过片刻口中自生唾,忍不住直接举杯一饮而尽!
直到到酒尽杯空之后,那些人才回过神来,却忍不住再做斟酌,对诗长饮。
此等武人皆为如此,更不用说文人了,亲见其景,何掌柜心中已清明。
“傅公子做得好诗啊!老朽也曾闻傅公子之名,却不想傅公子见面更胜闻名,今日才确确实实知道,傅公子果然才高八斗也!”
何掌柜也同样一口将一杯酒饮尽,脸上的喜色再怎么也遮掩不住,放下杯之后,随即向傅剑寒一拱手直接而道。
“傅公子若能将此诗相赠,我愿将此望海楼今后的三分红利回赠给公子也!不知道公子以为如何?”
一诗一法就可换取到三分红利,这可绝对不低,不过就此诗说来,的确值得这个价,只要傅剑寒答应,何掌柜已经可见日进斗金之时了。
“钱不钱的我倒也不在意,只望人可知此酒中之乐也。不过既然此诗是在此成,那也算与此楼有缘,便按着何掌柜所言就是。”
傅剑寒微微一笑颔首,随后傅剑寒左右环顾一下,蓦然一拱手向一众武林人士直接言道。
“各位,在下不胜酒力,且先行告辞,还望众位能多饮几杯,方才不负此诗句也!请!”
“请!”
武人可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既然傅剑寒要离去,自然随即拱手相送。
但与傅剑寒方一上楼,道道审视的目光不同,翻手之间,傅剑寒离去的时候,所有人全都起身拱手而立。
在场之人,恐怕唯有武林盟主齐雄方可有如此身份、地位了,但在此时,就连齐雄自己亦是恭送傅剑寒离去,这‘威风’自然也就落了一成,当然这也是傅剑寒有着文人身份的缘故。
“看来这一次冬狩大会终究不是我等武人占据风骚了,不过若能见到一场龙争虎斗,那恐怕更好,就不知道这位傅剑寒相比起那两位而言,谁更值得让人投效了。”
待到傅剑寒离去之后,齐雄转头看看那笔墨未干的诗句,暗地里不由得摇摇头,心中自言。
岂只齐雄,在坐的多数人都是如此所想,傅剑寒突然如此所为,一开始的确有几分突兀,但现在谁不认为这是傅剑寒在有意显露文才,以应那两位‘公子’做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