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兄,这位是安尚宇公子,这位是赵富海公子……”
岁旦乃是儒堂聚集最多儒生之时,如同司徒亮等人自然也自到来,倒是与傅剑寒给‘撞’到了一起。
对于傅剑寒也在此,他们显然并没有多惊讶,毕竟选择忠道之人,除非是各家自己内部培养出来的,一般而言都会选择儒门。
所以在见到傅剑寒之后,他们倒也颇为热情的直接拉着傅剑寒来到三重殿堂,为傅剑寒一一介绍说道。
在坐的最少也有童生身份,还有不少的秀才,至于几位坐在上首似乎评判者则乃为举人身份,当下傅剑寒自然不敢怠慢,一一见礼。
文人之间,再如何也能为对方保留一分颜面,更何况相互之间没有仇怨,所以面对傅剑寒的见礼倒没有任何一人忽视,纷纷回礼。
“……不知各位这是在讨论什么?”
见礼过后,傅剑寒自然顺口一问,在他到来之前,这里已经人声鼎沸,不少人都在争论些什么。
其实一路行来,傅剑寒已经发觉,也许因为是岁旦的缘故,其实这时诸多人多言诗词歌赋,就是华章也多为赞颂之词,真正争论也非严肃华文。
所以这时虽被拉来,但傅剑寒也自顺势推舟。
“哈哈……说起来这也是傅公子的强项了。”
听到傅剑寒一问,方明净随即一笑,显然他也明白,为何司徒亮会将傅剑寒给直接拉了过来,神情之中颇为有一种兴奋之意,好似强力帮手到来了一般。
“各位,之前傅公子可就曾言有‘烟锁池塘柳’一联,至今无人可对出一合适的下联,可谓槛联大家,既然如此,各位何不听其一言?”
傅剑寒一听随即也就明白,槛联,这本来也是岁旦习俗,而且还是一件颇为雅趣的事情,不过这时方明净如此一说,分明就是在给傅剑寒拉仇恨,一下子数道目光直接看了过来,目光之中隐隐有几分考校比量的意思。
尤其好几位女子更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不错,因为今世文风大盛,男女皆可掌剑道,所以这时殿内的儒生当中,几乎有一半是为女子,多着素雅衣饰,别为一道风景。
“呵呵……方公子过誉了,我与槛联一道完全不通,至于那上联不过随手偶得,算不得什么。”
傅剑寒微微摇摇头,他可不想惹麻烦上身,但他虽是如此一说,但依旧是有人来了兴致。
“烟锁池塘柳原来乃为傅公子所出,既如此,傅公子且来一对此联如何?”
一个女子微微而笑言,倒也不是什么恶意,只想一试‘新’人而已。
“方才我们正说道一上联,雾锁山头山锁雾。”
“呃……”
傅剑寒一听顿时微微一愣,这一对联的答案他还真知道,应该说是前世所闻听过的槛联便有其一。
今世文风鼎盛,但文道共通,所以前世所闻的诗词傅剑寒才能一一在此畅行,同样的,在一些情况下出现与前世所闻相同的词句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
但傅剑寒却有些犹豫,犹豫是否该要对答出这下联。
不是担忧什么,而是这本来就是一场游戏,不争什么,自己倒也不必无端端出什么风头。
当然,更重要的是,傅剑寒还自明白自己的确不通槛联,除了一些最为有名的联对之外,根本无所有知。
就算对出这一道槛联,难道还能对得上下一道?
终究不过如同纸老虎,一戳就破。
傅剑寒这么一犹豫,在他人看来却是因此感觉为难而在思索,所以片刻之后见到傅剑寒始终无所答,倒也渐渐将关注放开,转而同时热切讨论起来。
当然,也同样有人来与傅剑寒讨论,毕竟近些时日来,傅剑寒的名头流传,还让人可见其才学。
这点事情其实十分正常,一个对联对不出,倒也不会有人纠结在此,只略一书写之,而后高高挂起。
不过有趣的是,傅剑寒的那一联‘烟锁池塘柳’同样被书之挂为条幅,仔细所问,这些都历时难解之联,一目扫去,怕有不下百条,这是历年难答之联,也是九国共难之联。
这一世文风鼎盛以致如此也。
而在今日新挂起的也已有了十五条幅,每一条幅上都有一联,而且每一联的难度都极大,或者叠字联,或者回文联,或者顶针联,不一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