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点头道:“我确实是这么想的。”
谢孤鸿道:“这就叫没有后顾之忧,我曾说过,与上官金虹一战,绝不可以有半点牵挂。”
孙老头接口道:“这是传统的陋习,以为立了遗嘱就会必死一样;实则不然,或者说正好相反,不但儿孙不会为了遗产起任何争斗,还会叫立遗嘱者了却一桩心事,实乃大快人心之事。”
谢孤鸿道:“可惜,绝大多数人都看不到这一点。”
几个人正说到这里,跨院之外响起了一阵的脚步声,却是饭店的伙计们手中提着大红灯笼,一大捆爆竹,从外面经过。几个人脸上显得喜气洋洋的,有说有笑,虽然只是轻轻一撇,但过年的年味却级浓。
孙老头道:“你以往的年,是如何过的?”
谢孤鸿道:“练功。”
孙老头再次“咕哒”的抽了口烟,喷出老长一股烟雾,道:“那今年呢?”
谢孤鸿道:“看,我喜欢看。”
孙老头道:“看什么?”
谢孤鸿道:“看别人过年,看别人笑,看顽童点爆竹,我也会高兴。”
孙老头道:“好像你跟我一般的年纪,而到了我这个年岁,才会喜欢看这些。”
谢孤鸿道:“是!老人之所以喜欢看,并不是因为他的年龄大了,腿脚不灵了,而是因为他有了人生的沉淀,即便是看,也能感受到那种快乐。而我是经过了太多,人虽然未老,但也有了人生的累积,是以我用看的也可以感受得到。”
孙老头道:“不错,那我们总得干点什么。”
谢孤鸿道:“喝酒,跨入新年。”
孙老头微微叹息了一声,道:“这些年你过得可真是没滋味,还何谈年味啊!”小红姑娘在一旁说道:“恩,可怜。”
谢孤鸿笑道:“可怜么?”
小红姑娘认真的想了想,之后肯定的点了点头,道:“可怜!”
孙老头笑道:“可不可怜只有自己才知道,自己觉得可怜,那才真的是可怜之极,也可悲之极。”……
到了傍晚,小红用谢孤鸿的银子包了五、六个大红包,每个里面足有二两还多,给饭店的伙计和掌柜的统统的发了下去。
他们二人本来是被这家酒楼的大掌柜请来的,但此时却反而给他发了红包,这帮人才知道祖孙二人乃是世外的高人。
尤其是那包了一个跨院的青年人,无论是任何行为做派,均都威势极重,一看便是了不得的人物,而谢孤鸿也从不掩饰什么,是以白驼山庄的庄主身份便渐渐地被酒楼掌柜的知道了,其时,白驼山有多大的产业,都是做生意的老掌柜如何不知?
是以到了晚上,老掌柜亲自领着伙计,抬着几落新做好的菜肴用食盒装着,摆了满桌。郑重的提前给四人拜了早年,这才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