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若喜多,伸手将茶杯端了起来,轻轻喝了一口,复又放下,道:“谢先生,这释迦三身功,恐怕当今世上只余两门而已,即便我传了给你,你也绝即是练不会的,先不说应身与法身两功,单说我这报身功,师祖传我之后,我刻骨钻研十余载才算勉强入了门,且几乎毫无寸进,针挑土一般,直到三年前我才能够运用出来。”
扎若喜多说完这番话,看着谢孤鸿,复道:“谢先生聪慧远胜常人,可报身功讲究滴水穿石,报身如佛般的大毅力,如非此绝无可能练成,谢先生有这许多的时间么?”
谢孤鸿听他说话时,便不住思量:“以这扎若喜多的心性绝不可能说谎,这报身功可能确实讲究的便是以苦为乐的水磨工夫。可是他并不知道自己脑中已然有了应身功的全部口诀秘要,是以自己运应身已对报身,两者之间会不会好一些。”
想到这里,谢孤鸿道:“在下对应身功,到颇有研究。是以只想让大喇嘛将报身功传于我,我也好早日去少林求取法身功。”
扎若喜多闻言,眉毛一挑,奇道:“哦?应身功没有失传么,这倒是一件大好事。”说着再次看了看谢孤鸿,又连连摇头,道:“不对,不对,我观谢先生一身内功精湛,但却绝不像是佛家武艺。”
谢孤鸿说道:“大喇嘛好眼力,实不相瞒,我有一隐疾,于是便想了一个办法,便是佛,道,俗,三家武功都需涉猎,用以强身,健体,壮内府五脏,便应当可以化解。”他接着,便将自己在本源世界身躯的隐疾细细说了,当然,不该说的他自是不提一字,只是借口旁事遮掩,倒也是无懈可击。
扎若喜多在当地被尊为上师,自是有大智慧的,但谢孤鸿讲的全都是真事,且环环相扣,便是双方眼界也不可同日而语,扎若喜多又信佛几十栽,早已根深蒂固,是以他当真相信是有极乐世界的,而谢孤鸿的口中本源身躯之事,他听完自是没有丝毫的怀疑,但仍听的目瞪口呆,叹道:“世人大多不知真有往生界,哎!实是可惜可叹。”说着还摇了摇头,面色露不忍之色,沉默了半晌才道:“谢先生,我传你报身功,你能否答应我,大轮寺若有一天有难,还请谢先生,可以出手相助。”
谢孤鸿点头道:“大喇嘛放心,此事我应下了。”
扎若喜多,和谢孤鸿都乃当世高人,耳聪目明,是以外面有无人,不需外出查看,便已知晓;
于是他们随即便开始传授起武功来,毕竟现时讲究的乃法不传六耳。扎若喜多再如何有智慧,也是不可免俗的。
扎若喜多道:“谢先生请记牢心法口诀。”说着,仍压低声音道:“所作业不亡,纵经百千劫,因缘会遇时,果报还自受。行功于体,健似金石,经络如莲藕,断而又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