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扬死了,牧流云也死了。
凤墨希的仇怨已消,人,顿时觉得一空,整个人,飘了起来,不知道该往何处?
无边无际的黑暗,浩瀚的银河,隐约间,似乎,有一道声音在召唤着自己?
凤墨希皱了皱眉头,看着银河在她的面前,撕开了一道口子,一道旋风,席卷而来,人,不受控制,被风暴卷入其中。
阳光,有点刺眼。
凤墨希长长的睫毛,跟着动了一下,缓缓的睁开双眼,便听一道充满喜悦的声音响起。
“云落,你醒了。”
云落,谁,在喊她吗?
凤墨希困惑的眨了下眼,转头,看向声音的主人。
只见,眼前的女人,穿着华丽,头带各种金钗,一闪一闪的有些晃眼,凤墨希微微的咪了下眼眸,确定自己真的不认识眼前这个容貌美丽的中年女子,才疑惑的开口,“你是谁呀?”
凤墨希一出声,才察觉到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而那女人,却是一脸的大受打击。
“云落,我的孩子。”
女人一脸悲伤,眼泪,顿时从那双美丽的眼睛里落下,一旁,一个看起来英武不凡的男人走了上前,伸手拥住了女人,轻轻拍了拍女人的后背安慰。
“沫儿,别伤心了,国师大人已经说过,落儿醒了会失去一些记忆,以后,说不定,还会想起来的。”
一听到这话,那唤作沫儿的中年女子连忙用手绢抹了抹眼角,看着凤墨希,也是云落的目光,虽然还有些悲伤,却也好了许多,她朝着男人柔柔一笑,“你说的对,落儿已经回家了,她,总会想起来的。”
女人一脸温柔的看向凤墨希,眼里都是慈母的光辉。
凤墨希的父皇母后死了多年,已经很久都没有人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了。
只是,他们两人,究竟是什么人,自己,究竟在哪?
想到这,凤墨希再次疑惑的出声“你们,究竟是谁?还有,这里是哪里?”
这次,女人没有开口,男人先出声,“落儿,我是你父皇,她是你母后,这里是蓬莱云海,你这个孩子,父皇都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外面的世界,危险那么多,你不听,你看,你出去才多久,就让自己受伤。”
“父皇?母后?”
凤墨希这会,头也没那么晕了,看着自称是自己父皇,母后的两人,眼一闪,她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她皱了皱眉,脑子里,莫名的,多了一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而这些记忆,有点熟。
他们,刚刚,好像是叫自己云落?
难道是?
“我是,云落郡主?”不会吧,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吧?
见她,终于知道自己是谁了,两人又是一喜,连连点头。
“落儿,你终于记起自己是谁了吗?”
“我头有点不舒服,想要休息一下。”
她要好好静静,理一理思绪。
闻言,两人都一愣,见凤墨希并不打算说话,也就没有说什么,只是担忧的看了她一眼,便让她好好休息,朝着门口走去。
待门一关,凤墨希才从床上坐了起身,看着眼前,布置奢华,高调的房间,神情有些茫然,自己,难道,又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上重生了?
而且,这个女人,还是云落。
到底,这事是这么发生的?
而她,若是成了云落,那么,原来自己的身体呢?难道,会变成云落吗?
她们的灵魂,是不是,互换了身体?
凤墨希的脑子里,闪过这一个念头。
可,为什么会这样呢?
凤墨希想不通,而就在这个时候,脑子里,闪过抹灵光。
她微微的眯起了眼眸,难道,又是花焰搞的鬼?
想起那次,自己所看到的祭坛。
凤墨希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不管事实是不是如自己猜测,自己,现在,已经再次变成另外一个人了。
不知道,无忧他怎么样了?
自己,报了仇之后,都还没来得及找他。
凤墨希想着,脑子有些昏沉,身体也一阵阵的疲倦,便再次躺到床上休息,而这一睡,便是三天以后。
这三天,可极坏了这身体的父母,又找太医,又找国师,再三确定只是魂魄有些不稳,休息就好,这才放下心。
三天的时间,说长不长,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
凤天皇朝,灭亡,跟朱雀,合并,成为一国,史上,再无凤天。
凤天的皇宫,金銮殿上,原本是凤天的臣子,今日,都上了金銮殿,而殿外,便是朱雀的侍卫。
凤天的朝臣,如今,也是前朝的官员,是投降,是效忠,还是死,都只是殿上男人的一句话。
朱雀女皇失踪,下落不明,朱雀,以及凤天,便由眼前这俊美仿若嫡仙的男人管制,倘若不服,下场,便是九族抄斩。
朝臣都很惜命,便无条件的投降。
对他们来说,没有什么比命更重要,更何况,他们,只要有能力,还是能够在朝廷里为官。
而他们的想法,宗政无忧只是一脸漠然,对他来说,有用的人,他会留下,而没用的,也别想占据位置。
这三天,已经足以让他找出原来墨希的一些属下,本打算用这些人,没想到,这一查,就让他查出了不对劲。
墨希的属下,大部分都已经被杀,被替代,他,最恨这样的人。
一个命令,就足以将那些人送去见阎罗王。
而经过了一番整治,凤天的皇宫,干净了许多。
待凤天的事告一段落,朱雀,又再起事端。
这日,宗政无忧刚下朝,便收到朱雀快马加鞭送来的急件。
上官洛逃狱。
看着信上所写,宗政无忧俊美绝伦的脸上,如同染上了层冰霜,他目光淡漠的看向送信的侍卫,清冷的开口,“朱雀,可还有别的动静?”
侍卫朝着宗政无忧恭敬的拱手,将这些日子朱雀里发生的事情也一五一十的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