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郡王眉头一舒,“这就好!以后沈将军的事,就不用盯着了。”
“主子……”白远不解的看向安郡王。
“呵呵呵……”安郡王一笑,“只要他不瞒着清河,待清河以诚,别的也用不着我操心。至于说怕沈家玩花样,那盯着沈怀孝也无用。在沈家看来,沈怀孝这枚棋子已经废了。真正机密的事,是不会让他参与的。更何况,这里可不是京城,不是谁想蹦跶就能蹦跶起来的。放宽心吧。”
“沈将军住在南苑,有利自然有弊。咱们同样在他的眼皮底下。”白远提醒安郡王,“那可是个精明人。时间一长,咱们的底子只怕他也能摸得着了。是不是得防备着点。”
“这世上没有谁是百分百可信的!要不然也不会有‘人心隔肚皮’的话了!”安郡王把剑收回剑鞘,“时移世易,没有一成不变的东西。适量的防备是有必要的,但更多的要给与信任。一些机密事,可以让他参与!再怎么说,那也是本王的妹夫。在一定程度上,利益是一致的。”
白远一想,也就点点头。
京城,皇宫,乾元殿。
“老四那边有什么消息没有。”明启帝放下手中的笔,站起身来,活动了活动僵硬的身体。
福顺亦步亦趋的跟着,“应该到了!前两天得了凉州的消息,说是已经在收拾南苑了。”
明启帝动作一顿,“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福顺低声道,“三天以前收到的消息。”
“胡闹!”明启帝皱眉道,“他这跟宣告天下有什么不同。”
“只怕是担心将军府里不安全。”福顺又忐忑的为安郡王辩解了一声。
“他这是想看朕对那孩子的维护能到什么程度!”明启帝瞪了福顺一眼。
福顺低下头,这话他可不敢接。
“越来越放肆了!”明启帝喘了两口粗气,“你说说,他这么大张旗鼓的,让朕怎么办!不护着行吗!不护着……”
明启帝的话没有说完,福顺就明白了皇上的顾虑。
这位小公主的出现,洗清了贤妃。可同样坐实了皇贵妃的罪名。在世人的眼里,自然是皇贵妃为了夺皇后宝座,陷害了贤妃。
拉下黄贵妃,就等于剑指宰相黄斌!那么,大千岁的处境就堪忧了!
他们会坐以待毙吗!
明启帝在大殿中来回徘徊,半晌才对暗处的人道,“安排人过去,记住,只要护住那母子三人,就是大功一件。”
暗影里传来一声没有丝毫感情的应答声。明启帝这才舒了一口气。
诚亲王府。
“此话当真!”粟远淞惊怒的站起身来,带倒了身前的案几,上面的陈设碎了一地。
“殿下,可有事!”门外响起护卫的询问之声。
粟远淞这才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他佛了佛身上撒上的茶叶沫,“无事!传本王令,书房百步之内,不许任何人靠近!”
“是!”门外的应答声干脆利落。紧接着就是脚步声远去。这是连守门的人也退远了。
“说吧!究竟怎么回事”粟远淞二十多岁,蓄起了短须。脸上恢复了威严和沉稳。
“丞相大人嘱咐小的,此事事关重大,得从长计议。让您不可轻举妄动。”说话的是一个一脸病态的黄脸中年书生,他是黄丞相的首席幕僚,诸葛谋。人称诸葛先生。
“那么,这个消息已经确实了吗!”粟远淞小声问道。
诸葛谋点点头,“千真万确!据说这位公主已经被安郡王接到了身边。”
“原来如此!”粟远淞坐下,沉吟道,“本王就说嘛!他好端端的去辽东做什么,还说什么是属下的女眷。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诸葛谋面色一僵,“说是属下的女眷也没错。辅国公的那个小孙子,不知道王爷可有印象”
“辅国公世子沈中玑的嫡幼子,本王知道。前几年就盛传,这位是勋贵小辈之中难得的人才,后来娶了良国公府的那个……闹了好大的笑话!谁不说那是戴了顶好大的绿帽子。听说,为了这个,跟府里闹得离了心。两个国公府的事,本王焉能不知。”
“正是这位公子!”诸葛谋小声道,“据传来的消息看,沈怀孝在家里给他娶妻之前,就已经在辽东成亲了。娶得是救命恩人的养女。而这个养女,就是安郡王接回去的人。”
“这么巧!”粟远淞悚然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