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清冷的光华绽放而出,宛如昙花始放幽冷高雅。
长剑裹着湛蓝的光华出鞘,剔透锋利的似乎要融化在夜色下,一些菱形的暗纹遍布在剑身,给人一种猛兽咆哮、流血千里的威势。
“圣剑!”感受到这股磅礴的剑气,白雪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夏寒也是万万没想到这把剑竟然可以闪出如此深邃的光,随即他收回心神,视线转而在剑身上扫视。
没...没有!
即便把整个剑身的细纹都看了个遍,夏寒还是没有找到任何一个字。无荆说无剑的埋葬地址刻在剑上——为什么会没有?
“他骗我!”
夏寒握紧剑,气恼的抬起。
“小家伙,别挥!”白雪连忙阻止,然而还是晚了一点。
一道青色的剑影飞快划过,轰轰两声把道路边的一棵百年老树拦腰斩断。
白雪和精灵们带着夏寒避开倒下的树木。
“这是...”夏寒看着手上的剑吃惊,他可是从来没有学过正规剑术啊!
“这把剑不是一般的剑,它会吸取持剑者的力量发出剑气。”
“没想到人类国家还有能够为剑添加永久魔法的法师。”
精灵们小声嘀咕,再锋利的剑没有加持也是凡铁。所以一把剑要想成为圣剑,除了本身材质外,更重要的是强大的法师为长剑附魔、把它变为超凡之物。
然而附魔对法师的要求非常高,能永久改变剑体的法师更是寥寥无几——圣剑非常稀有。
“幸好小家伙你没施放它的特姓。”
白雪看着夏寒把长剑放回剑鞘,不由松了一口气。每把圣剑都有其独特的力量,夏寒方才随手的那一挥并没有施展出来,否则他体内的魔力就要被吞噬一空了。
正常情况下,弱小的人无法使用强大的武器。
“小家伙,以后不要随便拔出这把剑。”白雪低头叮嘱,但却发现夏寒的心思没有放在她身上。
他目光冷冽的看着后面。
“怎么了?”当白雪回头的时候,她看到一匹迅速跑来的骏马。
人类?白雪随即戴上兜帽,精灵们也准备起戒备,但夏寒却从她们中间走出来。
“你们来做什么?”他对马背上的两人问道。
“父亲让我把这个给你。”
红着眼的白月被肖盛抱下马,她看向夏寒的眼睛充满敌视和厌恶,但却还是把包裹递了过去。而接过包裹的夏寒打开看了一眼,又重新系了起来。
“白月...”他开口,看着白月:“这是什么?”
皇冠——国王的头饰,白月回答,它是荣耀、责任和权力汇于一体,整个翡翠帝国只有一人才能戴上的宝物。这个宝物的出现让所有人心中产生动摇...除了夏寒。
他否认它:“皇冠?我看它更像笼子。”
“没想到你父亲死后还想继续束缚我...”想起刚才剑身上的新仇旧恨,夏寒忍不住开始了嘲笑:“这种东西,只有笨蛋才会要!”
他把包裹丢回给白月。
“你!”
白月的脸气得通红,怒火在她眼里燃烧,然而夏寒又无视了她。
“你来得正好,这剑上什么也没有。”他的目光转向肖盛,尖锐审视:“告诉我,无剑被埋在哪里?”
场面随即被短暂的安静笼罩,精灵们不明白他说什么,白月是惊愕,肖盛则是叹气。
“很抱歉...我也不知道。”骑士低头回答:“那个夜晚我和守护者还在战斗,我不知道城主大人如何杀死她,然后又埋葬在了哪里。”
他没有说谎,夏寒与他相处几年早就可以识别肖盛的谎言,然而此刻他没有说谎。
“无剑...她死了?”
白月一脸疑惑,这么多年来,她还以为夏寒的侍女被辞退了。
“对,死了...被你父亲杀死了。”夏寒握着长剑,他又一次失去了无剑的消息,而且这次之后永远也不会知晓她埋葬的地方。
被戏耍的怒火从他的心底涌出,以至于夏寒看着白月的眼中都闪动起了杀气:这个女孩体内流着无荆的血。
他可以随手杀死白月,早在那赶往疾风城的夜晚,夏寒就用手帕在白月体内下了毒——他本想有天可以当做对付无荆的后手,但却没想到无荆死的如此干脆。
但夏寒还是松开了剑柄,无荆最后救了他,这个女孩也是无辜者。
“你走吧,我不会接受这个东西。”
夏寒对她说完,转身和精灵们一起离开了。
他不愿接受皇冠,而且就算接受又能如何?国王不是戴上皇冠就能当,皇冠是其中非常次要的东西。势力、底蕴,还是守护者的效忠...夏寒都没有任何染指王位的希望。